“真不是个男人。”莫老三吐了口唾沫,嘴里还在嘲讽谢明途,实际上他是嫉妒的,嫉妒谢明途能把苏晓蔓那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娶到手,要不然他也不会跑到谢明途面前去讲那些浑话。
哪怕被戴绿帽子又怎样,那胸那嘴他可真想尝尝味道。
莫老三上工,总喜欢找借口磨洋工,才干了一会儿,又找借口说要去拉屎,找个阴凉的地方蹲着,为了防止别人现他偷懒,他还装模作样把裤子给脱了。
莫老三哼哼了几声,却没有现草丛里微妙的动静。
“哎呦嘶”
“有蛇有蛇有蛇救命啊”
没多久,就传来了莫老三的大叫声,不远处的谢明途,慢悠悠的蹲下来,镰刀向前挥了一下。
“莫老三被毒蛇咬了。”
“怎么样送医院了没”
“不是致命的毒蛇,屁股肿了。”
“啥跟屁股有什么关系”
“拉屎的时候被蛇咬了。”
“他刚才说要拉屎,不是大半天过去了,这会儿被蛇咬了”
“不知道,刚去看的时候,没见到蛇,也没见到屎。”
“下工了,回去吧。”
“今天谁做饭”
“老张吧,回去总有吃的。”
两个男知青搭着伙回去,一边走一边闲聊,“哎呦,今天可真是稀奇了。”
“那个苏晓蔓居然没来找姜宴堂。”
“稀奇了,竟然一句话都没说。”
“难不成那苏晓蔓以后打算老实跟谢老五过日子了”
“那也说不定,毕竟婚都结了。”
站在树背后的谢明途意外听见了这两个知青的话,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
突然意识到了自己上扬的嘴角,谢明途抬手揉了一把脸,又变成了往日那副低着头的模样。
他揉了揉耳垂,谢明途的五感天生要比普通人强一点,耳朵更是比普通人听得更远一点,一些细小的动静他也能听得到,从小到大,不该听的墙角听了不少。
小时候,他很为这些事情愁,听到的动静太多,知道的东西也多,夜里睡不着觉他只能学着让自己变得迟钝麻木,过滤掉杂乱的声响。
过滤掉那些他并不想听的东西。
他曾经期盼自己能做一个聋子,什么都听不见更好,现在他又突然觉得,能听到一些声音倒也不错。
现在有些声音,他听到了,会觉得高兴。
夜里在谢家吃晚饭,饭菜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吃。
谢老二回家后,狠狠骂了谢二嫂一通,说自己上山忙活了一天,根本就没看到什么好戏。
苏晓蔓还真是老老实实去送饭了。
谢二嫂这会儿对苏晓蔓可真是新仇加旧恨,在饭桌上阴阳怪气了好几句,“弟妹你可要多吃点,去山上送饭多辛苦啊,回来就累得睡了个下午,耀祖,你还不夹块鸡蛋给你小婶婶。”
酱油鸡蛋差不多是谢耀祖的专属,他哼哼了几声,一点都不想听娘的话。
孙梅皱着眉头,不满地看向苏晓蔓“辛苦辛苦的睡了个下午”
“耀祖,你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