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吃完炸酱面,就沿着金鱼胡同往东走,快到灯市口的时候,王润才又被拉住了。
娄晓娥指指前边的益民理店:
“弟弟,我感觉你应该去理个,我觉得你的头有些长了。”
王润才摸了摸自己的头:
“姐,我觉得还可以吧,我原来都是两个月理一次,本来打算到了月底了工资以后再去理呢,理完正好回老家,给爸妈送钱去。”
娄晓娥便扯住他的袖子直接把他拉了进去,用颇有些骄横的口气说:
“我说长了就是长了,怎么我这个当姐的还管不了你了?”
说话的声音很大,理店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无奈,只能坐那儿等。
娄晓娥直接就把钱给交了。
排队等待花了二十多分钟,理才花了不到五分钟。
别说,这个时期的理师还真是干净利落,刷刷几下就能让一个长毛贼变成个平头精神小伙。
不过你这理出来的型都一个模样是什么意思?就是“革命小平头”一个样式,给我来个“板寸”也好啊。
出了理店的门,王润才就笑了
“嘿嘿,姐,我今天可是沾了大便宜了,陪你逛街不但吃了老北京炸酱面,还理了个,这钱我不能白花你的,我得想想如何报答你。”
女孩儿白了她一眼,还是用豪横的口气说:
“切!这有什么啊,你要是乖乖听姐的话,那以后你理的钱,姐就给你包了。”
“哎呦,这可太好了啊,姐,你有什么事儿,说话就行,弟弟照着办!”
“行,那就说好了,下周礼拜天,还是那个时间,你到那个裁缝店里去等我。”
“姐,你不说我也得去啊,我不是还得拿衣服去吗?”
“行吧,你记住就行,不去不行啊!”
“知道了,姐!”
两个人沿着东单往南走,一直穿过长安街到了东单公园,两个人才坐下来休息了一下。
男女青年之间的话当然特别多,从上学开始一直谈到工作,从吃的又谈到喝的。
王润才说出来的有些话让娄晓娥感到很奇怪:他一个纯粹的北京人,怎么还能对粤菜这么了解?
王润才心想:我上一辈子是个“粤菜爱好者”,我能告诉你?我还经常去番禺吃你家祖传的“谭家菜”呢,虽然口味儿有些改变,背不住食材丰富了啊。
“鲁粤结合谭家大菜”,你想都想不到吧,贵的很呢!
两人啰哩啰嗦谈了半天,直到下午五点,两个人才告别。
别想多了,拥抱接吻那些事儿根本就没有生,两个人只是挥了挥手告别。
姐弟关系吗,关系纯着呢。
又坐11路回到四合院,这次又给聋老太太拿东西过去了:一公斤的金沙河面条分了一半,拿根细麻绳捆着,直接提着进到老太太屋里。
老太太当然是笑颦如花:
“哎呦,这孩子,怎么又给我买面条了?”
“奶奶,我不是每个月还有9斤细粮吗,平时总吃窝头,周末买斤面条咱们喝。”
正在炒菜的傻柱赶紧把面条接了过去:
“嘿,你买的这面条还真不错,比一般的面条都白,待会儿我炒点酱,咱们一人一碗拌了吃。”……
“嘿,你买的这面条还真不错,比一般的面条都白,待会儿我炒点酱,咱们一人一碗拌了吃。”
“能不白吗,平常的一毛七,我买的这个一毛八。”
……
吃完饭当然是回屋继续吃,来半个胶东大馒头外加半只德州扒鸡,再喝一盒椰树椰汁。
没办法,长得个子大,自然吃喝得多。
吃完稍微活动一下,接下来就是躺在床上的电视连续剧时间。
第二天上班,先到陈科长屋里把上周六画好的图纸交给他,于是被陈科长教训了半天,说他做事儿拖沓。
王润才拍着胸脯表示,以后不犯这种错误了。
阴沉着个脸回到自己办公室,范姐脸上竟然飘过一丝笑意。
懒得理这个幸灾乐祸的娘们,没任务也不能闲着,铺好图纸,画拉丝机的改进版。
目前红星轧钢厂的拉丝机是原来从苏联进口的,只能拉出3毫米的铁丝、钢丝,再继续拉的话,线材就会粗细不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