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弟弟和爸爸的在天之灵,能感到一丝欣慰。
乔乐棋洗好澡,用吹风机吹干头发和身子走出浴室,打算去床边穿睡衣。
跨出浴室的瞬间,看到床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黑色人影,她本能地尖着嗓子要叫救命。
“救命”二字来到嗓子口,又发现来人是周逢时,她又硬生生地憋回去。
“吓死我了,”乔乐棋拍拍胸口走过去,坐到他的腿上,“你怎么进来的?”
周逢时的一双眼睛,冰冷得不带一丝情绪地看着她:“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怕什么?”
乔乐棋把玩着周逢时的领带:“以为黄正没讨到便宜,来报复我呢。”
说着,松开周逢时的领带,去解他的衬衫纽扣。
周逢时没有阻止,只冷冷道:“我活了28年,你是第一个敢耍我的人。”
乔乐棋笑:“不止,我还是第一个睡到你的人。”
乔乐棋说着去亲周逢时的脸。
可周逢时像尊石雕塑,好像她燃尽全身的解数,也不能动摇她分毫。
乔乐棋也不想多费精力,重新把他的纽扣一颗一颗扣上:“她在医院,你没心情也正常。去陪她吧,我可以等。”
周逢时好像冷笑了下:“等什么?”
“等你某天爱上我,光明正大的娶我。”
周逢时又笑了下,笑容变深的同时,眼神瞬间变得凌厉。
乔乐棋感觉到危险,可还没来得及躲,周逢时已经掐住她的脖子:“那么急不可耐地想嫁给我,怎么不再狠一点,直接弄死韩慕白。”
乔乐棋猝不及防被锁喉,呛得想咳嗽,又被周逢时捏得连呼吸都费劲儿,一张脸瞬间憋得通红。
她的手脚齐用力想挣脱,却怎么都挣不开,窒息感很快席卷她的全身。
她想,弟弟死前,一定比此时的她还绝望数百倍。
单纯善良是好品格,可自弟弟因它丧命那刻起,她就决定也要做个不择手段的人。
只要能替爸妈和弟弟报仇,她不介意承受全世界的敌意。
可大仇未报,她怎么能死呢。
还是死在仇人儿子的手下。
强大的求生意志令她蓄积力量在腿部,然后用尽力气往周逢时腿间狠狠踹去。
剧烈的撞击令周逢时吃痛,乔乐棋趁其松懈时挣脱跑到门口,并捞起桌边的玻璃烟灰缸做防卫:“周逢时,我说过她的昏迷与我无关!我唯一的错就错在,不该让她送我回房间,你若没有证据,就别血口喷人。”
周逢时缓了会儿朝她走来,阴沉着的脸,如同暴风雨即将来临前般压抑阴森。
下一秒,他从衣服口袋里甩出一张纸扔在她脸上:“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是你给韩慕白补妆的唇膏做的化验,里面有麻醉成分,这是致使她昏倒的主要原因。”
乔乐棋扫了眼鉴定报告,昂起下巴无畏地迎上周逢时的视线:“是我又如何?是你出卖我在先!”
“你有证据吗?”周逢时怒极反笑,以胜利者的姿态,“你没有,而我一个电话就可以把你送进监狱。”
周逢时说着拿出手机,一个数字接着一个数字地按下报警电话。
乔乐棋也静静看着,并不制止,只在他即将按下拨号键时,淡淡地说:“如果我能把黄正送进监狱,你是不是会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