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意不再愿意和阮家,反而重新回到养父母家里住。
阮父阮母再也没有了气定神闲的样子,又转头求上阮茗安,试图让他再次去替阮氏联姻。
似乎只需要联姻,就能挽救阮家如今破碎狼狈的局面。
阮茗安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两人,冷声道:“人在做,天在看。自作孽,不可活。”
阮母震惊地看着阮茗安:“你、你在说什么?”
她似乎不敢相信一向天真单纯的阮茗安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你们当初抱养我的目的是什么,你们自己心底最清楚。”阮茗安淡淡道,“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把户口本给我,我要去迁户,从此和你们阮家再无任何瓜葛。”
阮茗安一脸嫌恶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你们真是让我感到恶心胆寒。”
“安安,你怎么能对爸爸妈妈说出这么不礼貌的话呢?是不是那个穷小子带坏你的?”阮母不可置信地看着阮茗安。
“麻烦你不要看失足叛逆少年的表情看着我。”阮茗安皱眉道,“把户口本还给我,我去迁户。”
一直没有出声的阮父沉声道:“不可能,你别想了。”
“阮家现在都已经自顾不暇了,你竟然还想继续拿捏我?”阮茗安感到十分可笑,“这有什么意义吗?”
“难道给你户口本,就是为了看你和你哥乱伦吗?!”阮母激动地拍桌叫喊道。
阮父赶紧看看周围的人,他们此时正在阮茗安所在幼儿园附近的咖啡店里,虽然是中午,人也不多,但他们也是要脸的。
阮茗安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我哥?阮湫珩?和他有什么关系?”
阮母自知失言,和阮父对视一眼,不再说话。
阮茗安的眼神从两人的脸上来回扫过,最后点点头,心平气和道:“行,我们看看谁更能耗得过谁。”
阮茗安起身,在两人的怒视中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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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幼儿园,午睡还没结束,孩子们都还没醒。
阮茗安在一处台阶上坐下,给李锦非发消息:【很久之前,我们在甜品店的那次,你说阮家瞒着阮湫珩,不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是为什么?】
过了一会儿,李锦非没有回复消息,却打来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李锦非就说道:“你是不是知道点儿什么了?”
“你直接说吧。”阮茗安在地上捡了一根小棍,无意识地在地上来回划拉着。
李锦非沉默一瞬,说道:“阮湫珩和李锦聿也算是一个年龄段的,虽然差着两岁,上学的时候不熟,但还是工作后都混这一个圈子,经常一起参加饭局行业大会什么的,一来二去的就熟了。”
“李锦聿那个时候正被我烦的头疼,直到阮湫珩也有个弟弟,就向他讨教教育弟弟的方法。时间久了,阮湫珩也忍不住开始和李锦聿分享关于你的事情。”
阮茗安不解地问道:“关于我的事情?我能有什么事儿?”
李锦非这次沉默的时间更久:“他……好像一直都把你当自己的私有物一样。”
阮茗安一阵怔愣:“我不是他弟弟吗?他又不知道……”
“他青春期的时候发现自己对你有那方面的想法,但碍于兄弟的关系,不敢跨越那一步,就一直偷偷瞒着忍着,可能是没有瞒住家里人,被发现了。阮家两口子肯定是怕被他知道你俩不是亲兄弟一定会要求把你迁出户口本,然后再想办法和你在一起。所以才瞒着他,不敢让他知道真相的。”
明明每一个字都是汉字,阮茗安却仿佛听不懂一样,艰难地理解着每一个字的意思。
“你在说什么啊?”阮茗安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我和阮湫珩平时都多说不了几句话的,他气场那么强,我怕都怕死了。”
“反正事实就是这样,他喝醉了以后亲口和我哥说的。”李锦非随意道,“他十五岁的时候发现自己喜欢男生,二十五岁的时候半夜看着你的照片那啥的时候被爸妈发现,被怒骂一顿有悖人伦,可能是道德的枷锁吧,让他没有对你做出过分的事情。”
“也幸好是这样,不然你这朵小白花就要变成小黄花了。”
阮茗安一脸恶心:“什么啊……”
“然后就是今年,李锦聿对他透露出你可能不是亲生的事儿,他就马不停蹄地跑去调查,带着老两口去找亲生儿子,一定得找到。听说他还私下里联系了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人,如果找不到亲生的,那就找个假的,只要能把你换掉就行。”
“不过阮家老两口可能是担心他真的不管不顾的要了你,丢了阮家的面子,就答应他只要乖乖联姻结婚,婚后和妻子各玩各的,私底下养着你玩玩就行。但是阮湫珩没答应,又转头找上李锦聿,想和他联手合作,于是就有了李锦聿和你相亲那事儿。”
“草,要不是他来这一出,我也不至于急哄哄地趁李锦聿喝醉献身,现在想起来屁股都是痛的。”
阮茗安:“……”
李锦非:“他一早就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知道我不会让你们联姻成功的,连我都算计进去了。”
阮茗安;“……”
“不过,他算计来算计去,没得逞就是了。你呢,也别多想了,反正他也还没来得及对你怎么样,幸好你及时离开阮家了。他这人的掌控欲实在是太强了,还自负,栽了也是正常的。”
去琛市过年
自从安行科技关门之后,裴行止彻底失业,过上了每天在家“玩电脑”的生活。
阮茗安白天骑着小电车出门上班,晚上回家的路上顺便买菜,拎回家以后再由裴行止来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