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瑶回到等候区,心细的李卫东问她:“他没什么事吧?”
“之前重伤留下了后遗症,等天亮医生上班了,找医生看看。”她挺懊恼没有早点知道他的伤情,否则说什么都不让他一路同行的。
“是他的左腿吗?”宁大叔听到他们的交谈,插了一嘴。
见谢玉瑶点头,他一拍大腿懊恼道,“哎呀!我早该想到的,他那伤势严重得,差一点就要截肢了。本以为保住了就没事了,现在想想,哪那么容易呢!”
“宁大叔,您能跟我讲讲他受伤的事么?他什么都不跟我说。”谢玉瑶心里一痛,提出请求。
宁大叔已经看出两人在处对象,爽快地说了起来,“在前年春天,大队部接到电话,说他出任务重了重伤。。。。。。”
当时,接到电话后大队长和赵老大杨春花直往市里赶,到了之后才知道,赵鸿晖已经受重伤三个月,多次病危抢救,生命才稳定下来。
但是左腿基本坏死,他不愿截肢,想搏一搏那微乎其微的可能。
部队上没办法,将他转移到市医院,叫家长来一起劝劝。
最后自然没人拧得过赵鸿晖,采用对应的治疗和艰难的复健,他的腿终于恢复行走。
但后遗症却就此落下,他也再不能回到部队去了。
谢玉瑶听得眼泪满眶,这个人啊,怎么如此让人心疼。
早已回来的黑子隐忍悲伤,默默观察谢玉瑶,她应该是动了真感情了。
若她真是敌特派来的,希望她能悬崖勒马,不枉队长的一片痴心。
可若她非要一条道路走到黑,队长可怎么办?
或者,他应该相信队长的判断,可她刚才在慌什么?
从刚才的情形看,她肯定是做了某些不能公示于人的事,在他靠近之后才会那么惊慌。难道她想下药却没来得及?
打住!
辉子心里叫了一声,不再任由思维散。
再这么想下去,他都想叫女公安来搜身了。
真有什么歹意,总有一天会露出破绽。他还是多吹吹风,叫队长警醒点好了。
天亮之后,手术中的指示灯光终于灭了,于文波挂着吊瓶被推了出来。
陈凯跟着医护人员一起推床到病房。
李卫东拦住主刀大夫,语气急迫问:“大夫,他怎么样?”
霍大夫摘下口罩,露出消瘦疲倦的面容。
“命暂时保住了,但是全身多处重度骨折,能恢复到什么程度,还得往后看。”
听了他的话,不少人红了眼眶。
谢玉瑶也心里煎熬,不知道暗中使用灵泉水,能不能恢复如初。
“您的意思是?”李卫东追问。
“他的腰部和腿部多处收到重击,做好打持久战的心理准备。”霍大夫神色悲悯说出实情,“你们谁是家属?”
“他是下乡知青,家在外省。”
听李卫东哽咽说完,霍大夫拍了拍他的肩膀,“尽快通知他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