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竟然暗中给白夫人下药,也不是什么毒药,就是让她激素紊乱,产生幻觉。
最后,白夫人在公开场合失过几次态,就被白总送进了精神病院。
没用多久,白夫人在精神病院里真的疯了,连女儿都不认识了。
女儿也被后妈给赶到国外去上学了。
“你说说,白夫人为什么一定要闹得这样大呢,要我说,这个儿子放在名下就放在名下嘛。”
“保住正宫的位置才是真的,男人嘛,有钱了总归是要在外面拈花惹草的。”
“现在好了,什么都没了。”
那些夫人太太们不责备白总心狠手辣,反倒责备白夫人不知道见好就收。
后来许听雨也不怎么跟她们见面了。
她那时候只觉得她们很奇怪,夫妻走到那种地步了,离婚不是正常的嘛。
现在回忆起这件事,她只觉得浑身发寒。
没想到,有一天,这种事会落在她的身上。
刘宁给她弄驱邪仪式,祁时风的助理见精神病院的医生。
他们是要给她扣上这顶帽子。
然后再跟她离婚,就不会被任何人说他们薄情寡义了。
她越想越害怕,恐惧让她紧紧抓住被子,连祁时风的眼睛都不怎么敢直视了。
原来,这就是祁家要的结果。
鞭子抽不弯她的背脊,可是这种无力对抗的恐惧,会从骨子里摧毁一个人的傲骨。
她想起父亲的惨死,想起母亲的歇斯底里,又想起许嘉那张被打得青紫的脸。
被娇养长大的不屈和骄傲,终究在这一刻有了松动。
“祁时风,求求你,放我走吧,我真的不会再烦你了。”
被子下,许听雨的手死死攥着床单。
原本她以为自己会哭的,可等话说出口,她才惊觉,原来人在恐惧之下,会连眼泪都忘了流。
祁时风低头看她。
他背对着灯,眉峰飞扬,眸子漆黑又锐利,夹杂着丝丝不易察觉的震惊。
“你说什么?”
他以为自己听错,微微弯腰,朝她更靠近了几分。
许听雨却很是抗拒他的靠近,往后缩了缩。
可她一动,就牵扯到了伤口,痛得她发出一声低低的痛呼,浓密的睫毛在阴影中颤动。
不等祁时风看清她眼中的情绪,她便猛地闭上眼睛。
“我说,叫律师过来吧。”
“结婚前,我就签过婚前协议,我真的不要你们家钱。”
“所以,拜托不要再试探我了,我认输。”
她声音在发颤。
可里面有一种祁时风从来没有听过的冷漠。
这种陌生的情绪,像冰锥一样刺透了他的心脏。
一瞬间的疼痛过后,铺天盖地的愤怒便汹涌而来。
可他忍住了。
眼前的女人,露出的白皙脖颈上,有一道明显的血痕。
那是被软鞭抽打过的痕迹,同样的,在她身上还有几道。
连见多识广的护士给她换衣服时,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连带着看他的眼神,都有几分奇怪。
祁时风没有跟外人解释的习惯——误会便误会好了,他不在意目光,也担得起后果。
可现在,听到许听雨如心死般的冷淡,他却突然莫名地生出了几分害怕。
这种感觉很奇怪,也很陌生。
他伸出手去,在被子下找到她的手,以绝对强硬的姿态,握住。
随后,一根根打开她的手心,跟她十指相扣。
“这件事,我会让我妈给你一个交代。”
“我们祁家还没有离婚的例子,一旦传出这个消息,都会对股价造成影响,所以这件事,你不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