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蕖道:“是业债,也是今生之果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之前没少纵情于声色犬马中,甚至手上还沾了一些人命吧?”
“这……你竟然也能看的出来?”那男人更为惊讶。
洛云蕖点头:“一般嘴大的人最好是要嘴角上扬为佳,且还要下巴宽厚,这为有福禄,而你嘴大下巴尖,鼻准丰隆鼻孔外翻,夫妻宫,哦也就是眼角的尾端杂纹多又表示你对感情不忠,再者,你的眼睛周围气色乌青,尤其是卧蚕黑,奸门凹陷,一看便是纵欲过度,久了便腰膝酸软,肾精亏虚,造成弱精症,想必你的无子之症和这个脱不了关系。而你,竟然还在外寻花问柳,欺负他人,难道不知自己死期将近?”
“这就奇了,为何我的其他好友同是如此,依旧子女众多?”
洛云蕖道:“这有什么难理解呢?就算是一棵树上的两片叶子,虽然有着同样的光照,但先天不同,吸收日光、雨露都不一定相同,何况人呢?你若要与他人相比,那必定是百思不得其解,倒不如和自己比的好。”
“同自己比又是什么道理?”
“同过去的自己比,日复一日的比,我倒有个法子,只是不知道你肯不肯做。”
“还有法子?只要能让我有后,你尽管说。”
“你回到家除了按时服药,禁忌房事外,再用一本空白册子,每日记录两面,一面记录今日所做善事,一面记录今日所做恶事,无论大小,皆一一记录在册,每日观之,若善多于恶,则为进,若恶多于善,则为退,唯有坚持一年,方可有效。若不如此,你这病入膏肓,终无可救。”
男人似被窥破心中秘密一般,气势低了下来,叹声道:“一年,也太慢了。”
洛云蕖:“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病去如抽丝,若真是快的法子,反而如添炭入火,助燃疾病,你若无此耐心,也就别求有后嗣了。”
男人忙拱手,笑道:“别,别,别,就依你这个法子,我做就是,别说一年,就是两年、三年我也等得起。”
洛云蕖点头,起身,问他:“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走倒是可以,不过我也要知道你的名字和家在哪里。”
“怎么?还要找我麻烦不成?”洛云蕖反问。
“姑娘此言差矣,我只是想知道,待收到奇效后登门道谢而已,怎么会恩将仇报呢?”
洛云蕖略一沉思,回他一句:“洛云蕖,无家,无可奉告。”
说完,便告辞离开。
刚开门,就听见外面碧涵在喊身后的官差:“几位爷,我家主子被楼上的恶人所抓,还请搭救!”
“嗯?你报官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说是有青楼女子被人欺凌。”官差正往楼上走,有点不耐烦的吼道。
“我也是刚从别人口里得到消息,那青楼女子早跑了,反抓了我家的主子。”
洛云蕖倒也没有躲避,只静静的站在门边等官差们。
此时男人也探出了头,一看是官差,便惊问洛云蕖:“你报官了?”
“不然呢?难道我还束手就擒?”
说话间,官差已经走到他们面前,一看男人,忽然堆了一副笑脸:“朱员外,你怎么在这里?”
原来此人乃蘸乔的一个大米商,叫朱富仁,不久前刚捐了一个员外郎的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