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我可以带你去秦州老家,正好我事要去。”梁辰说这话,并不直视她,显得有些虚。
“去便去!”她跺了跺脚,道:“给你三日时间收拾行李,三日后的清晨,城门口见!”
当夜她便准备好了一切,她本就是孑然一身来到平江侯府,现在也没有从这里带走什么。
但是却有一件麻烦事。袁管事告诉她,如今京都到秦州数百里路上,有不少地方都闹了灾荒,若是没有路引和记载户籍的籍册,恐怕会被当作流民捉走。
她曾经是有籍册的,后来多方辗转,便遗失了,如今在京都,确确实实是一个流人。梁辰是京都中的官家子弟,随口说个理由便可做个路引,可她呢?
袁管事却给她使了个眼色,暗示道,你可以去找隋钦啊。
于是,她将自己的衣领拽开了一些,趁着夜色溜去了平江侯府的主屋。
月明星稀,月色下的床榻上并无一人,她出了屋,不免烦闷。三日期限一瞬即逝,她若不能在三日内寻得路引,那么便不能启程去找母亲……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对月长叹:“隋钦!”
话音刚落,便被小石子打了后背。她抬头望去,他竟然在自家房顶上,并且完全没有要下来的打算。
幸而她身形轻盈矫健,虽没有轻功还是能踩着窗台扳着屋檐勉强爬了上去。
拍了拍衣裳上蹭上的土,她调整了方才费劲爬墙时的狰狞模样,笑得秾丽非常。
“隋将军……为何坐在屋顶上啊?”她轻声细语地缓缓靠近,却被一根竹竿戳着,示意她保持距离。
他道:“听闻梁姑娘要走了,赏月庆祝。”
她小声试探道:“你、你都听到了?”
“该听到的都听到了,没听到的也能猜到。”
她眼神阴冷,慢慢道:“总有你猜不到的。”
“你的籍册在秦州可能寻得么?”他忽然问道。
她摇了摇头:“我父亲将我送走时将籍册也一并送走了。现下不知在何处了。”
“那你想要路引,便只能伪造庶人身份。”
她明白其中的意思,或许回了秦州,她终于能和母亲团聚,在秦州生活,那么她便只能是这伪造身份的庶人。
“没关系。”她小声道。
“那好。你可以下去了。”
早就习惯了被他如此下逐客令,梁珑无所谓,只要达到目的就可以了。她小心踱步到屋檐处,却傻了眼,上来容易下去可难了。虽然她看了下勉强还是可以平安落地,可是她可不敢在这个即将启程的时候冒这个险,万一跌伤了脚,岂不是要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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