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人家老公。”有个女人狠狠捶了一下丈夫的肩膀。
那男人瞧不上时煜稀罕妻子的样儿。
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娇纵女人,也不怕人笑话,他嘴巴贱贱的:“大家都是男人,装什么深情,等过两年看看。”
“怎么,”时煜冷睨过去,“过两年你就不是男人了。”
“”靠!
这人嘴巴长痔疮了,怎么那么臭啊。
他才不是男人。
但那一记眼神,有些森冷,压迫感很重,周围气温陡然下降几度,看起来是个有权有势的主儿。
“叮——”电梯门开了。
时煜迈步而出。
书禾闷着笑,给他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怼怼。”
“禾禾,你要一直对我好,”时煜抱着禾禾出了大厅门,沉吟,嗓音哑的让人心窝酸软,“不管是婚后几年,你都不能变心,不能弃我。”
书禾胸口被狠狠一击。
怎么会弃呢?
时煜,你是把我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然后用百分百的爱意让我疯狂长出血肉的恩人与爱人啊。
“不会变心。”
她吻着男人的下巴,声音坚定轻软:“我们俩要一直相爱,哦对了,现在我们有孩子了!一家人永远不分开。”
“好,一言为定。”
三月下旬的风,和煦温暖了许多。
停车场。
时煜把禾禾放下来,瞥到远处一辆迈巴赫,站在车旁的男人眼角泛红,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
书禾顺着时煜的视线望过去。
竟然是
傅鹤宁睫毛颤动,仓促闪躲开视线,像一个打了败仗的逃兵,指腹落在车把手上,拉开车门。
坐进车里。
脑海中还回荡着禾禾亲吻时煜的那一幕。
疼。
心脏很疼。
左心房似被一把钝了的刀狠狠翻搅着,痛剜着,疮痍遍布,疼的血肉模糊,几乎不能呼吸。
他的那一抹月光,爱上了另一个男人。
在以前,禾禾也会那样温柔看着他。
会说一句,傅鹤宁,理理我。
她会眉眼弯弯跟他碎碎念,分享她写了什么论文,分享她吃到了好吃的小笼包,她会在街边的小摊为他辛辛苦苦穿红绳手链,希望她与他一直不分开。
可是那个红绳让他丢了。
顾川停下打游戏的动作:“傅哥,怎么不去复查了?”
今天是傅哥术后定期复查的时间。
“明天再来。”
傅鹤宁稳着情绪体内躁动与崩溃的情绪,发动车子,踩油门离开了医院,甚至连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这段时间,他派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暗中监视时煜。
多想从他身上找到污点。
哪怕是一丝丝背叛禾禾的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