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手下见状,吓得连连后退,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场景。他们看着李牧云那癫狂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恐惧。
而李牧云却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痛苦与恐惧。
他继续怒吼着、咆哮着,仿佛要将内心的愤怒与绝望都倾泻而出。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烛火下显得格外扭曲与可怕,仿佛一个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魔,在寻找着复仇的火焰。
最终,当他的愤怒与癫狂达到顶点时,他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双眼空洞而无神,仿佛已经失去了灵魂。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蝶儿……我对不起你……我没能保护好你……”
这句话如同一声沉重的叹息,回荡在房间内。
李牧云忽然收起了笑声,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而深邃。
他缓缓开口:“原来蝶儿嫁给的,就是这么一个年老色衰的老者。这三年来,她一定过得很苦吧。”
听了这话,开国将军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
他从未被人如此说过,更别说当着他的面。他怒视着地上的男人,一步步走近他,用力捏起他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的双眼。
“你是谁?”开国将军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男人的灵魂。
男人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哀伤和决绝:“我是李牧云,蝶儿的青梅竹马。我们曾经约定要一起白头偕老,可是命运弄人,她被迫嫁给了你。”
开国将军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和悲痛。他瞪大眼睛,仿佛要将李牧云生吞活剥一般:“你胡说!蝶儿她从未提起过你!她在我心中是纯洁无瑕的,你不许污蔑她!”
李牧云却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不了解她,你从来都不了解她。她嫁给你,是为了家族的利益,为了她父母的安危。她心中的苦,你永远不会知道。”
开国将军愣住了,
他松开李牧云的下巴,后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他双手抱头,痛苦地呻吟着:“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蝶儿竟然还有相爱的青梅足马。”
月光洒在庭院中的青石板上,泛起幽幽的冷光。
开国将军与李李牧云,两人的身影在微弱的烛光下拉长,显得格外沉重。
开国将军掩面而泣,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伤与愤怒:“我怎么从不知道你的存在?蝶儿在幽州,我给了她最好的生活,锦衣玉食,我从未亏欠过她!当年,我风风光光、光明正大地把她娶进门,那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我从未想过,自己竟能娶到如此年轻貌美的妻子。”
李牧云的目光紧紧锁住开国将军,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你确实给了她物质上的富足,但你可曾真正了解过她的心?你可知道,我们两人当年是多么的恩爱?”
开国将军闻言,身体微微一震,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我确实不知道你的存在。当年,我还在京城任职,刘老爷突然找上门来,说要把他的二小姐嫁给我。他说,蝶儿长相极美,性格温婉,嫁给我,我们一定会生活幸福美满。一开始,我还很坚定地拒绝,觉得自己这么大年龄了,哪能娶那年轻貌美的美娇妻,她又怎么会同意这门亲事呢?但刘老爷说,这事不用担心,他了解自己的女儿,肯定会同意的。我这才放下心来,同意了这门亲事。”
“然而,蝶儿嫁过来后,虽然表面上锦衣玉食,但她总是郁郁寡欢。我以为她是想家了,却从未想过她心中藏着这么深的感情。”开国将军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充满了自责与懊悔。
李牧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两人当年确实十分恩爱。但突然有一天,刘老爷找上门来,让我离开蝶儿。他说,蝶儿已经找到了归宿,如果我真的爱蝶儿,就应该放手。那时,我完全被刘老爷蒙蔽了双眼,觉得自己一事无成,不能耽误蝶儿,就忍痛离开了。”
开国将军闻言,双眼赤红,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原来如此!我竟然被刘老爷欺骗了这么多年!蝶儿肯定是不想离开你的,是刘老爷执意要让她回幽州,她才含恨而去的!”
说到这里,开国将军突然暴怒起来,像一头暴燥的狮子:“刘老爷!你这个奸诈小人!你毁了蝶儿的幸福!我绝不会放过你!”
随从连忙上前拉住开国将军:“将军息怒!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明真相,为蝶儿讨回公道!”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坚定与愤怒。
夜风拂过,庭院中的烛光摇曳不定。
深夜,月黑风高,刘府大院内白绫飘扬,如同一片死寂的海洋,只有偶尔刮过的夜风,带着几分阴森与凄凉。正厅内,烛光摇曳,开国将军端坐在主位上,脸色铁青,目光如炬,直视着下方。
地上,刘老爷与刘夫人双膝跪地,刘老爷脸色铁青,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他伸手指着身旁同样跪地的李牧云,声音颤抖,字字声泪俱下:“将军,您千万别轻信这李牧云的胡言乱语!他,他喜欢蝶儿很多年了!当年,我就是为了把他们两人分开,才狠心让蝶儿远嫁于我。谁曾想,这李牧云如今竟为了报复,编造出如此荒谬的谎言!我念在他曾是尚书家公子,又是您的故交之子,才没有对他下死手。可他却如此不知好歹,还赖在刘府不走!他这样,怎么对得起死去的蝶儿,怎么能让蝶儿安心啊!”
刘夫人则低头不语,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空洞的眼神望向远方,仿佛在回忆着那些逝去的岁月。
开国将军闻言,目光再次落在几近疯癫的李牧云身上,他的眼神复杂,有疑惑,有愤怒,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痛。他沉声问道:“李牧云,你刚才所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你和刘老爷,究竟谁说的才是真话?”
李牧云抬起头,目光穿过刘老爷,落在远处的某个虚无的点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悔恨与痛苦。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将军,我和蝶儿,是真心相爱的。三年前,我们无奈被分开,我为了她的声誉,为了她的幸福,选择了妥协。我以为,只要她能过得幸福,我就心满意足了。可是,我错了。我的妥协,最终却害死了她。我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我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