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说到一半,后颈忽然覆上一只温热的手,上半身被那手按着不由自主地向郎靖风的方向栽去,而郎靖风也贴向他,几乎是粗暴地对着他的嘴唇啃了下去。
“唔”这突袭惹得白阮心脏剧跳,腿软得险些跪下。
郎靖风激动得气喘,牢牢箍着白阮的腰,粗声问“这么乖,不反驳”
问完,不待白阮回答,却是又亲了上去,边亲边把白阮拦腰抱起,这半年中渐渐上道的兔宝宝们瞬间左右退避给郎靖风让出路来。
郎靖风抱着白阮大步走向卧室,语调却温柔,还带着几分向白阮撒娇的味道“我们都生这么多小兔子了,白阮哥哥今天晚上给我怀只小狼行吗”
看起来颇像是人类小夫妻在讨论生男生女的问题。
白阮左忍右忍没忍住,下颚线猛地一绷,脸红了,低声道“我是公的,不会怀。”
郎靖风咬着嘴唇笑“那假设能怀,白阮哥哥愿不愿意怀我的小狼”
这问题未免有损雄兔尊严,白阮眼皮一撩,讨饶地望他一眼,不好意思答。
郎靖风佯作不满,唏嘘道“唉,假设一下都不愿意”
“不是,”白阮把脸埋在郎靖风肩头,只露出黑掩映下的一双通红的耳朵,声音细如蚊蚋,“假设能的话,我愿、愿意”
于是下一秒,白阮被掼到卧室的大床上。
第二天早晨,两人一起准备带兔宝宝们登山野餐用的东西。郎靖风热爱户外活动,以前也带白阮去外面野餐过,收拾起东西来轻车熟路,白阮帮不上忙,就去料理兔宝宝们。
随着灵识逐渐稳固,兔宝宝们不仅头脑愈聪明,还知道爱美了,白阮察觉到这一点,就采购了一些小头巾小饰和儿童领结,正巧今天一起出去玩,白阮就打算把兔宝宝们打扮打扮,照相也好看。
兔宝宝们自觉按公母列成两队,一只毛绒绒的小脑袋探过来,白阮就拿一块碎花小方巾把那兔脑瓜罩住,再用方巾两角在下巴处打个活结,一群戴着花头巾的小母兔叽聚在落地镜前照镜子,叽叽呀呀地讨论谁戴头巾最可爱。
“轮到你们了。”白阮拍拍手,很有绅士风度地等在一旁的小公兔们也围上来,白阮挨个帮它们系上带黑色蝴蝶结的儿童领结,小公兔们都成了小绅士。
给排在队尾的最后一只小公兔戴领结时,这只小公兔不大情愿,它躲开白阮的手,扭扭肥嘟嘟的小屁股,目露羡慕地望着多出来的一块樱花图案的方巾。
“怎么了”白阮抚它的头。
小公兔踏着白阮手臂蹿进他怀里,怕人听见,人立而起扒着白阮肩膀,声音细弱,很是不安“叽叽,叽”
白阮宽和一笑,拿起那小方巾给这位女装大佬戴上。
小公兔顶着樱花头巾,欢天喜地地跳到另一只小公兔面前,用三瓣嘴拱它,那被拱的小公兔瞥见它,愣了一下,便叽叽笑着拱回去。
白阮“”
看来不仅是女装大佬,还是个受。
收拾妥当后,郎靖风背起一个装着野餐用品的大号登山包,白阮则背着一个装着兔宝宝用品的小包,两人出门,兔宝宝们按性别列成两队跟在郎靖风后面蹦蹦跳跳,白阮走在队尾监督有无兔宝宝掉队,活像一班春游的小学生和两位老师。
郎靖风用大一结束的寒假考了驾照,出楼门后他去取车,白阮和兔宝宝们站在楼门口,过路行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被戴小花头巾与系绅士领结的兔宝宝们萌得不行,还有人拿手机拍照。兔宝宝们机灵得很,见有陌生人,便都刻意不站得那么齐整。
过了一会儿,郎靖风的车开过来,白阮拉开后车门,一枚枚白色小炮弹咻咻地蹿上后排,五到六只一组自动自觉地钻进摆在后排座上的航空箱里。
兔宝宝们没有儿童安全座椅,只能用航空箱代替了,白阮把航空箱依次关门上锁,叮嘱郎靖风“慢点儿开。”
郎靖风一笑“放心,保证比我跑的慢。”
四十分钟后,两人来到青秀山山脚下,这青秀山名字取得像模像样,其实矮得很,只是座小山,攀爬起来没什么挑战性,山上也无景点庙宇,平时少有人来,不过风光山色还算秀丽,且山顶有一片可以观景的平坦地面,所以本地一些初级驴友偶尔会来此历练。
白阮开箱放兔,兔宝宝们叽里咕噜地涌上山道,它们平时很少这样集体出来玩,兴奋得忘形,在野花盛绽的草地上撒欢嬉闹。几只调皮的兔宝宝在枯树边叠罗汉,想派一只兔宝宝进树洞探险,白阮走过去,兔宝宝们一慌,眼看就要堆到树洞边沿的罗汉塔倒成一地棉花糖。
“紧张什么,我又不说你们。”白阮唇角翘着,把好奇心旺盛的兔宝宝们挨个托高,让它们看树洞,见树洞里面没东西,兔宝宝们失望得直扭屁股,不过这点失望很快又被其他的新鲜东西掩盖了。
就这样,白阮在前引路,哪里花开得好就停下步子让兔宝宝们玩一会儿,郎靖风在队尾,哪只兔宝宝跑远了就会被狼逮回来。
两人带着一群兔宝宝,走走停停,用了一个多小时才爬到山顶。山顶春光晴柔,煦风舒畅,野餐完毕,兔宝宝们横七竖八地躺在草地上,露着吃得圆滚滚的肚皮,晒着太阳,吹着满载青草芬芳的微风。
白阮看得心痒痒,索性也变出原形跳到郎靖风膝头仰躺着晾肚皮,郎靖风唇角噙笑,用指尖轻轻搔刮白阮的软毛,用自己摸索出的手法按摩白阮瘫成薄饼的小身体,白阮被他弄得舒服,眼睛越睁越小,到最后仅剩两道细缝,被郎靖风哼歌哼得彻底闭严了。
他被太阳热热地晒着,睡得香,又是仰躺,睡了一会儿三瓣嘴便张开了,内里红亮柔软的小舌头和上下两颗方方正正的牙齿一览无余,郎靖风忍不住用指尖逗弄那小小的兔舌,被熟睡中的白阮本能地舔了两记。
郎靖风低头,亲亲白阮毛绒绒的额头。
那翘起的唇角仿佛凝结着春光。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