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心美怎么办?她喜欢你很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个我知道。可是,小石头是我收养的,我不能失去他。至于我和心美,我也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以前没有小石头,我和心美的关系比较纯粹简单,但是有了小石头可能就不一样了,心美能接受得了小石头吗?”
江心洲没有回答。小石头的出现打破了生活的平静,方永智再一次面临着生活的选择,而江心美也走到了人生的十字路口。
“心洲,如果方便的话,你能不能把原来入股的五千元给我。我回家要用。”
“哥,你是股东,有将近三分之一的股份呢。我应该给你分红才是。”
“分红就算了,你现在生产刚有起色,以后肯定要扩大再生产,所以那些资金还是你留着用吧,你更需要它,把那五千块给我就行。”
江心洲知道方永智的脾气,他认准的理儿就是一万头牛也拉不回。第二天江心洲找人东拼西凑,给方永智筹集了七千块钱。正赶上春节放假,自己的存款取不出来。
早上方永智去火车站买了黄牛票,车是中午的,离开车还有几个小时。
江心美听说方永智要走,眼泪马上就流了下来,这一幕被江心洲看得清清楚楚。
作为哥哥,江心洲心里很清楚妹妹的不舍。别说妹妹喜欢方永智,就连江心洲这个大男人也舍不得方永智走。从满洲里到佛堂镇,一路走来,江心洲现自己对这个智哥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情愫,是友情或是别的,他自己都说不清。
他活了二十几年,在他接触过的男人里,方永智是唯一一个让他心服口服的人。无论是在去赤塔的路上被劫,还是前段时间工厂倒闭,没有方永智的力挽狂澜,根本没有他江心洲的今天。
他喜欢方永智,甚至有了某种崇拜。这个男人不仅有北方人的英气大度,也有南方人的理性和细腻,最重要的是方永智有一颗爱心。江心洲希望妹妹能和方永智走到一起,那样在九泉之下的父母也能瞑目了。
方永智回到房间收拾东西,他没有意识到江心美已经站在了他身边。他一抬头,江心美饱含泪水的双眸一下子映入他的眼帘。
“怎么了,心美?”
“智哥,你真的要走吗?”
她泪眼婆娑。
“是的,我中午的火车。”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见不得女人的眼泪,可是又不敢上前帮她擦去脸上的泪珠。
他和她就这样傻傻地站着,互相望着对方。
时间像凝固了一样,俩人保持着沉默。
“智哥,我喜欢你!”
江心美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她勇敢地扑向方永智的怀里。从见到方永智的第一眼,到他送去的姜汤,再到生日蛋糕,他的细微举动已经深深打动了她。女人并不一定非要男人事业多么成功,一心让男人成为霸道总裁,相反注重细节、感情细腻的男人更容易打动女人。江心美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不可或缺,他是她的依赖,他就像毒品一样植入她的血液里,让她无法自拔。
当她投入他的怀抱时,起初,他十分惶恐,不知所措。他想把她推开,但她态度坚决,越抱得更紧,胸脯在他身上剧烈地起伏。她的体温就像一团炉火温暖着他,她急促的呼吸吹出一股股热流,从他的胸口向身体四周扩散开来。她身体的芳香慢慢浸入他的大脑,继而流向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经和每一个细胞,直至扩散到全身。在她的鼓舞下,他变得亢奋起来,他用力抱着她,他要把自己坚实宽阔的胸膛变成她的依靠,用自己有力的臂弯成为她安全避风的港湾。他低下头,开始亲吻她的秀,然后双手掰着她的头,把自己厚实的嘴唇不顾一切地重重地压在她鲜红的唇上,她迎合着他,柔软的舌头紧紧缠绕在他厚实的舌根上,然后密不透风地吻在一起。万物静止,唯有爱情永恒。啊,时间要是永远定格在这一刻该多好。
过了一会儿,方永智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果断地推开她。
“心美,对不起,我不该这样。我配不上你,是我错了。”
她惊异地睁大双眼,目光从温柔转为迷茫、疑惑,最后变成仇恨。她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那儿还残留着方永智留下的余温。
“方永智,我恨你!”
说完,她哭着跑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