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龍剛消失,趙慶就推門而入,見到醒來的聞鈴月,他大步上前,目光熾熱,滿臉關切的欣喜。
「可算醒了,你做了什麼竟然讓自己神元受損,要不是神君出手,你的神元恐怕難以修復。」
聞鈴月也沒有想到,只是分割了這一點神元,對她的損耗竟如此大。
畢竟不是從前經歷過千錘百鍊的身體。
「如今整個慈悲殿的人都盯著你,保不定會有心懷不軌之人,你隨隨便便這麼一昏倒,萬一沒人救你呢。」趙慶語重心長。
「知道了。」聞鈴月點點頭,以後還是不能隨意揮霍仙力了,轉而她又想起了池炎。
「池炎呢?」
趙慶興致索然地說:「池音華向來護短,估摸著關禁閉了吧。」
「護短?那怎麼不護池雪?」聞鈴月想起池音華那雙冷漠的眼睛,心中十分不爽這種向著外人的行為。
趙慶嘿嘿一笑,頗有幾分神秘地湊在聞鈴月面前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池雪是池音華一夜風流之後有的,那個女人還是個歌伶,自然難以接受。」
聞鈴月瞥著他問:「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哎呀,爹知道你喜歡池雪那個丫頭,本來這次不論你啟靈結果如何你都能進入內門,但沒想到你如今天賦異稟,我便把這個名額給了池雪。」趙慶語氣透著可惜,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修復靈根的仙藥,看著自家女兒用不上,就用仙藥拉攏了二長老崔巽才得了這一個名額。
「你怎麼不早點說。」聞鈴月盤腿坐在床邊,絲毫沒有為這「父女情」感動,要是早點說,她也不用折騰這一出。
「人各有命,她如今走自己的路,說不定是件好事。」
聞鈴月點頭回應,不再糾結於池雪之事。
聞鈴月運轉起了仙力,卻發現自己體內的仙力比之前更加充盈。
前世她差一點步入神境,最後卻如何都突破不了,如今一切如生,說不定能夠正真踏入神境。
趙慶見聞鈴月渾身仙力涌動,忍住了心底的難受,跟著掌門,她必然成為下一個神君。
而他已困在化神百年,已經是無能教導她了。
掌門寢殿位於後山最高峰處,密林幽靜,殿外種了大片血海棠,如血霧一般縈繞著,映襯著金牆碧瓦,瀰漫著一股頹靡奢華之美。
這挽月宮,看來是她死後修建的。
聞鈴月遊蕩在迴廊間,半天沒有看見人影,她腦海里浮現著那張銀白面具,內心的好奇煎熬著她。
現在的聞鈴月,絕對沒有人會把她和千年的魔教月女聯繫起來。
可這重明神君認識她的劍,若是敵人,那劍就會暴露她的身份,屆時大仇未報,自己反倒先被滅了。
走到前院時,聞鈴月總算瞧見了人。
周雲鏡從院外走了進來,一襲黑色束袖弟子服,肩膀與手臂處的布料繡著赤金雲紋,墨發用金冠束起,垂了幾縷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