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儒律嗓音顫抖:「那個群里有多少人?」
段野洲說:「二十多個吧。」
呂儒律「嗷」了一聲,渾身泄力,雙手垂下,身上一倒,直接倒在了段野洲腿上,臉也埋進了人家的腹肌里。
他不想見人了。
他無言面對廣大直男同胞,也沒臉頂著【以不變彎為己任】這七個字要求楚城叫他爺爺。
口誤千千萬,他為什麼偏偏就口誤了那兩個字呢?
呂儒律隔著幾層衣服,在段野洲的腹肌上痛苦自責。讓他沒想到的是,他都快社死了,段野洲非但沒有安慰他,反而問他:「所以,律哥為什麼叫我『老公』啊?」
呂儒律:「……」
他能感覺到段野洲在低頭看他,也能聽出段野洲氣息里的笑意:「你是男同嗎?你是不是喜歡我。」
呂儒律:「…………」
你是男同嗎?你是不是喜歡我。
草,多麼熟悉的疑問句啊,以前是他質問段野洲,現在換段野洲來問他了。
風水輪流轉,蒼天饒過誰!
「我特麼那是口誤,是嘴瓢!」呂儒律悶聲道,「其他家屬團在我耳邊一個勁地叫『老公』,我被她們影響了。」
「這樣嗎?」段野洲貌似有些迷惑,語調慢吞吞的:「可就算再怎麼口誤和嘴瓢,一個直男也不會把『老公』兩個字掛在嘴邊吧。你以前天天聽4721叫1274『哥哥』,你有口誤叫過別人『哥哥』嗎?」
呂儒律:「。」還真沒有。
「一般情況下,人只會對經常說的話或者潛意識裡想過的事情出現口誤的情況。」段野洲說的頭頭是道,不像體育生倒像個學心理學的高材生,「律哥是在心裡叫過我『老公』嗎?」
呂儒律頭都大了,臉埋得更緊,試圖把自己憋死:「我……沒有。」
……他有嗎?
段野洲心臟得很,不僅學他問問題,還要陰陽怪氣他:「天吶天吶,我要成敏感弟了。」
呂儒律氣得連腹肌都不埋了,嗖地直起身,怒視段野洲:「你小子還有心情開玩笑?你不怕別人真覺得我們是男同嗎?」
段野洲反問:「律哥怕嗎?」
「我……」呂儒律頓了一頓,「反正我不能讓別人覺得我是喜歡叫老公的人啊,你別忘了我什麼身份!」
段野洲挑了挑眉:「你什麼身份?」
呂儒律正色:「我,呂儒律,以不變彎為己任,【4J2Z】中唯二指定直男,s。d。p。a單身狗保護協會oo3號成員兼榮譽副會長。」
不報不知道,呂儒律報了家門後才發現自己原來堅守了這麼多單身直男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