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缙不由感慨道:“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能是湘王!也才能成为我们此生的追随之人啊!”
第二天。
朱柏起了个大早。
他穿上藩王专属的织金团纹补服,坐在王府内,开始对荆州城内的残余势力、各方氏族进行了大清洗。
整个白天,在街道上奔跑的带队官兵们络绎不绝。
每一队人马的出现,都预示着将会有一方势力被囚禁、被关押。
而这些被关押起来的人,都会在黑冰台那无比强悍的情报网之下,被迅签字受押,认罪伏法。
而后,等到他们的下一站,便是菜市口的行刑台!
二十名刽子手轮流坐镇,手中的鬼头大刀每一次砍下,都有一颗人头滚落!
菜市口的青石板上鲜血横流。
冰凉的井水,被一桶又一桶地冲刷着地面,但却始终有流不尽的血,杀不完的人。
所有牵连其中的涉事者,全部诛灭九族!
对于朱柏的这个决定,一开始是有人提出过反对意见,觉得这处置方法过于暴虐。
朱柏没说话,黑冰台的铁鹰士把将近一人高的罪案全部呈现到了众人面前后,所有人鸦雀无声,再也没有质疑的声音了。
甚至于,方才连提出反对意见的人,都觉得光是砍头未免太便宜这群畜生了,应当凌迟处死才是。
“砍头不是目的。”
朱柏看着这群一路追随他来到荆州城的士子们,沉声说道。
“本王之所以这样做,其目的在于以杀止杀。”
以杀止杀!
《商君书·画策》有言曰:“……以战去战,虽战可也。以杀去杀,虽杀可也。”
众士子无不心生佩服、崇拜,更是以湘王朱柏为人生目标,暗下决心,要努力奋斗,为湘王尽忠效死。
这时候,作为荆州城最大氏族之一的李氏族长,此时被五花大绑着,丢到了朱柏的面前。
他本是高高在上,华服出行的贵族,此时却浑身脏污,披头散,宛若丧假野犬。
“李顾远,你可知罪?”
朱柏抓起一摞宣纸,上面全是关于李氏家族犯下的累累罪案,尤其涉案金额更是高达百万纹银!
这是令朱柏都没有预想到的。
便是小小荆州城里的一个大家族,其贪墨的银钱数量,竟然如此之多,简直令人指!
而最为可恨的是,这些钱他不是赚的有钱人的钱,而是全从穷苦百姓们手里抢夺过来的!
李顾远跪在地上,忽然抬起头来,满是怨毒地盯着朱柏。
“湘王!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钱,我可以如数退还,甚至双倍赔偿都行!”
“但是,如果你敢动我李家后人,那么我荆州李氏,绝对会跟你不死不休的!”
有黑冰台在,朱柏一早就调查清楚了李氏的底细。
此时,听到李顾远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出言不逊,他的眼神变得愈冷然。
“李家能有多少口人?就算再怎么努力开枝散叶,莫非还能遍布大江南北?”
“你小小一个藩王,孤陋寡闻是情有可原的。”
李顾远傲然道。
“汝可知道我家族的靠山是何许人吗?哼哼,说出来,吓你一跳!”
“他的权势滔天,就算是在朝野之中,也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说一不二!”
“这荆州城你初来乍到,便这样大动干戈……你可知道,在朝廷之上,我的那位靠山,怎么可能容忍你这么胡作非为。”
“你做出一,他做十五。我没好日子,你难道就能高枕无忧了么?呵,天真!”
朱柏懒得跟他废话,对伺候左右的铁鹰士吩咐道:“去,先把他的两个儿子砍了。”
“遵命!”
说完,二人便齐齐出了大门。
李顾远闻言,顿时急了:“朱柏!你敢杀我儿子,我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