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屋顶上的细微声音戛然而止,从他们隔壁的房间传来了轻微的三下敲门声。
木青云二人凝神闭息,运功到耳力上面,外面的声音清晰可辨。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轻轻地问道:“是你吗?”
外面一个男子的声音道:“是的,快些开门。”
然后便是房间门“吱呀”一声的开门声,然后又是关门的声音。只听那个女子说道:“死冤家,为何这么晚才来。”
只听那男子“嘘”了一声说道:“你还嫌晚,我不把那母老虎伺候好了,怎么能脱身?你这怎么样了?”
那女子道:“刚刚被我在酒里下了蒙汗药,就算是在他耳边打雷也不会醒的。你脱不了身就不要来了岂不甚好?”
那男子佯怒道:“那好,我这便回去,免得一会儿那母老虎醒来不见了我,还不知道作何解释。”
那女子“哼”了一声娇声道:“好吧,你走了以后永远别想见我。”
男子赶紧哄道:“哎呀,我的小宝贝儿,你可别再闹了。快快快,让我抱抱,让我亲亲,一会儿还得赶紧回去。”
然后便听到那女子娇嗔道:“你猴急什么?看来刚刚那母老虎是没把你榨干,还给你留下些许力气好用到我这……”
男子淫笑一声说道:“那母老虎便是再凶,我也要留够你这个小心肝儿吃的……”
那女子也浪笑着:“你坏死了……哎呀,你轻点……你弄疼我了……”
再然后便是宽衣解带的声音和两个人粗重的喘息声。木青云听得面红耳赤,口干舌燥,转眼一看水含月也玉面娇红,呼吸渐重。他轻轻的一搂水含月,还觉得她的身子在轻轻颤抖。
水含月被木青云突然一搂,便全身一震,一双大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木青云。木青云不敢看他的眼睛,边轻轻在她耳边说道:“月儿,隔壁是一对奸夫淫妇,我们不要听了。”
随着水含月渐重的呼吸,木青云也感觉到香气扑鼻,心猿意马。他定了定神,忽然听到隔壁的男子说道:“这个不要乱扔,这可是宇文家的邀请帖,如若弄丢了,我们就进不了那祁连山庄了。”
木青云和水含月听到祁连山庄,都不觉一愣,又听到“请帖”二字,便会意的点了点头。
两人用黑巾蒙面,蹑足到门前,打开屋门,然后跃身到隔壁的房间的门前。木青云拿着长剑,轻轻挑开门栓,两个人闪身而入。
屋子里面的一男一女正在专心的行苟且之事,哪里还有心顾及屋外来没来人?只见水含月飞身而上,玉箫一点,先将上面的男人点住,“咚”的一声滚下床来,下面的女子还未惊叫出口,便被水含月的玉箫点晕。
水含月将棉被往那女子身上一挑,盖住了她光着的身子。转眼看向滚到地上的男子之时,她娇呼一声,一脚将那男子踢开,迅转过头去,扑倒在木青云怀里。
木青云一看才明白,原来地上的男子赤身裸体,一丝不挂。他长剑挑了一件长袍盖在那男子身上,左手拍了拍怀中水含月道:“没事了,月儿。”
说完又要走向床前,却被水含月一把拉住说道:“云哥哥,那女人没穿衣服,你不要去看。”
这时地上的男子大声道:“你们是何人?”
木青云点亮了灯烛,踢开那男子的穴道,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说道:“你先将衣服穿起来,如不想活了,尽可喊叫。”
水含月在木青云的身后说道:“云哥哥,你过去看一看,床上还有一个男人。”说完玉箫一点,又将这男子点晕了过去。
木青云先是一愕,然后走到床边,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床上除了一个头凌乱的中年美妇之外,旁边赫然躺着一个中年男人,正是那“铁算无敌”金万贯。
木青云一探他的鼻息,只觉呼吸沉重,似沉睡中,才想起刚刚听到那女子说的下了蒙汗药。
他看了一眼那晕过去的中年美妇和躺在地上的男子,长剑一挥将他胡子割掉,又从他们的床头,找到了那邀请帖,拿在手中,牵着水含月闪身而出,回到自己的房间。
翌日天还不亮,木青云便和水含月出了客栈。两个人辨明了祁连山庄的方向,展开轻身功夫,一路飞身而去。
午时时分,两人已经来到了祁连山庄的门口。只见整个山庄人声鼎沸,进进出出,好不热闹。木青云与水含月将邀请帖交给门口的侍者,然后跟随着人流进了这武林第一山庄。
祁连山庄之大,是木青云从未见过的规模。亭台轩榭,楼宇长廊,应有尽有。奇花异草,古树异石,比比皆是。眼见宇文陌和宇文豪、宇文杰三兄弟忙前忙后,来来回回招待着前来参会的武林中人,唯独不见宇文正的影子。
他和水含月两个人都是一身黑衣,俊美靓丽,穿梭在人群之中,很是扎眼。木青云不想被他们认出来横生枝节,便让水含月帮着粘了那一把胡须,背上一个大斗笠,化妆成了一个中年人的样子。水含月又戴上自己的黑巾帷帽,两人混在人群之中,倒是不再那么引人注意。
离祁连剑派成立大会还有两日之期,早来的所有武林人士都受到祁连山庄的热情招待。山庄里面所有的客房都安排住满人之后,又在院内院外搭起来上百个帐篷。一众武林人士相识的到处寒暄,不相识的则在客房和帐篷里吃肉喝酒,不亦乐乎。
木青云两人被安排到临时搭建的一个帐篷里。木青云为了避免碰到相识之人,诸如昆仑派严英秀,宇文陌几兄弟和那青松观的一干人等,所以极少和人凑热闹,尽量远离人群。两个人酒足饭饱之后,先在里面打坐运行了两个周天,醒来后现月明星稀,已是夜里。
两个人走出帐篷,看到整个祁连山庄灯火辉煌,犹如白昼。各门各派武林人士不停地吃肉喝酒,大声叫喊着。已是深秋的西北寒冷之夜,丝毫没有驱散前来参会的江湖人士的高涨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