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他身体不适还要躲在这种角落的心理,直接去医务室睡一觉不是更好吗?还有老师会照顾他的身体,给他吃药,不然直接请假回家也可以。
他似乎就是这样纤细敏感的人,总是一声不吭想着一些不太有必要的事……或许他有他的想法。
妈妈说烧的时候最好不要睡着,一直这样睡下去不醒过来,病情加重就不好了。
虽然醒过来也没有药给他吃,但至少比一直昏睡下去好点。
这样想着,安逍雨出于善意把他叫醒,然后就生了刚刚的事。
算了。
他又不是故意对自己做那种事的,他怎么会对自己做那种事呢,像他这种人,应该看过数不尽的美女,她这种的才入不了他的眼呢。
从惊吓中恢复过来以后,安逍雨就心平气和地接受了自己被当成他的“爱犬”的现实。
“你还好吗?”安逍雨一点一点挪到他身边。
时间游移到下午,光线暗淡下去,仓库里也跟着越黑暗。她一个人躲在一边会有点怕。
既然贵族学院里都出现“损坏的门锁”了,在某些阴暗的角落存在蜘蛛和老鼠这种可怕的生物也不是不可能。
跟它们比起来,她的黑历史还是和蔼可亲、值得依靠的。
叶山月沉浸于刚刚羞耻里,不太想面对她。
从出生到现在,他的梦里从来没出现过家人以外的女生。他原来对她有那种妄想。
额头被细嫩柔软的手贴了贴,稍凉一点的温度让他隐隐作痛的神经稍微好受一点。
“你比之前还要烫了!怎么办……”
叶山月把她的手拂走:“我没事。”
安逍雨被他拒绝也没放在心上,反正更严重的话都被他说过了,她开始到处找一些凉的东西给他物理降温。
装跳绳的盒子、篮球、足球、排球,都被安逍雨往他的额头上摆。
默默闻着各种橡胶味的叶山月:“……”
他开了开口,试图转移她在他头上忙碌换球的思路。
“你和时眉关系很好?”
“嗯,我们是好朋友。”
她把羽毛球拍也搭在他的额头上。
没搭稳,掉了下去,重新搭。
叶山月忍了忍:“别再这样玩了,我带了水进来,校裤里有一张手帕,如果你是诚心想照顾我,还是用些传统方式吧。”
安逍雨不停扶球拍的动作停了下来,有点尴尬:“我才没玩……”
她摸着黑在垫子尽头找到了叶山月带进来的瓶装水,又伸手摸向他的裤子,在他的腿上拍来拍去,寻找口袋的位置。
“抱歉啊,我不是故意摸你的,我是为了找你的手帕……”
光线骤亮,是叶山月面无表情打开手机的手电筒。
“虽然没信号,但手机的基础功能还可以用。”
安逍雨脸上一红:“对不起,我没想到,我太笨了。”
叶山月叹了口气,决定以后不再生病,这种被笨蛋摆布的滋味并不好受,而他还没有力气抵抗。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