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终判决要看法院如何判了。”何梅梅回答。
雀婉轻轻哦了声:“那我希望他永远待在里面就好。”
“……”何梅梅无法想象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听错了,这是雀婉说的话吗?
沙发上雀婉侧身换了个姿势圈起抱枕在腿上,这次何梅梅确认自己听清了。
“我再也不想被他以爱慕之名,饱受各种惊吓了。”
事后不管何梅梅会衍生出什么其他猜想,雀婉已经放下了手机,在高荷花呼唤她吃饭的声音中起身去洗手了。
“妈妈,这盆花从哪里来的?”
卫生间里雀婉漆黑的眼珠紧盯着突然出现的仙鹤兰,它被放在洗漱台旁边的位置,绿叶新鲜,盆中泥土湿润。
高荷花闻声过来定睛一看。“你说这花啊,早上我出去买菜,回来就见它在家门口放着。不是你买的吗?我还怕外面太阳把它晒死了,就把它搬进来浇水,一下子忘了挪出去了。”
雀婉脸色微白。
高荷花见她垂下眼眸扯了扯嘴唇,手指去碰花盆里的泥土,“不是,我也没有买。”雀婉再抬头脸上已经看不出情绪,神色正常的道:“应该是别人送的,我问问我同学,会不会是他们弄错了。”
她弯腰把那盆花搬出去,高荷花在后面说:“待会问吧,先吃饭去你刚碰了泥,快把手洗了,别管那花不花谁送的了。不喜欢我们就不收!”
雀婉脚步顿住,回头微微一笑,“知道了妈妈。”她放下花盆乖乖洗手,高荷花这才满意的点头出去。
她不管谁不谁送的,她的女儿她清楚,一看就不喜欢这盆花那还留它在家里干什么?
周一雀婉把这盆花带去了敬州公安局里,放在林辉的办公桌上。何梅梅带着手套在泥土里挖了一会,果然不出众人所料,里面是一小袋白`粉状的东西。
“什么时候出现的?”
雀婉如实告诉林辉:“昨天下午,我一直待在家里,是妈妈出去买菜回来以后看见的。她不知道这花有不对劲的地方。”
林辉让何梅梅拿去检测,他摸着仙鹤兰的叶子道:“对方为什么要送花给你,里面还故意放毒`品进去。这么大胆,除了挑衅警方,难道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
雀婉听着好似天方夜谭,匪夷所思。
林辉知道她觉得荒唐,但这种现象他们见到的多了。
“人的情感是最复杂最不理智的,一旦得不到自己期望中的事物,或是什么东西偏离他的所想,都会促使对方想尽一切办法复原。这是一种强迫症,也有一种人喜欢哗众取宠,在被长久得不到关爱的情况下变态,长期压抑想要获得关注就会做出大众都意想不到的事来。”
林辉说完,雀婉久久沉默。
他试探的问:“这类型的人,你身边有没有可疑的人选?”
“这种人一般生长环境天差地别,好的极好,差的就像地上的污泥。容易造成他们自尊心极高的性格,要么内心阴暗容易自卑。”
雀婉:“确实有这样一个人滟。”
林辉一秒严肃起来。
“李天然,”雀婉平静的看着林辉说:“他已经被你们抓了。”
敬州军区。
周时越远程联系上部队汇报任务进展,自从缅叛军道陀被他抓获,押送到省城交给官方处理,部里便给他下达了清理己方间`谍,叛军余孽的任务。
在信号基站位置泄露,被人为的闯入后,军方就发现幕后有一个组织有目的性的破坏国家军建基地。
就拿李天然擅闯瀛州山禁区来说,已经带来上亿的损失。事态严重,经过多方人员努力,已经确定不法分子隐藏在敬州。而敬州作为一线城市中心城市,更是国家重视的信息交流收集地之一,人员排查难度系数大,对方隐藏的极深。
经过接触,周时越认为其中一些人不止是间`谍那么简单,有部分更是对人民群众有害的危险分子。
尤其是接受过军事项目人体试验,经过改造的高危人员,他们训练有素遵守纪律,隐藏在茫茫人海中。周时越与最上面联系,召开紧急会议安排部署保密级别最高三星工作。
远程会议结束后,画面切换到裴信,现在轮到宋曲韩和周时越三人相互交换彼此知道的信息。
从大到小,这种内部信息置换非常重要,牵涉到各方势力和自身家族滢。
若有人在这里,必然能听见某些不可说保密性质极重人物们的名字。之后大家喝茶润润喉,屏幕那头的裴信主动开腔,这才谈起别的。
“阿越你功勋攒的差不多,年后评职往上升,起码这个位置吧?”他比了个一的手势。
裴信不敢说多,以周时越这些年出任务的功勋来算一个大星绝对够的。
比起他们他完全胜任的起,但对上面来说他资历太轻,还有许多方面的原因一直压着不让他升太快。但要压着他不放也是不可能的事,周时越背后的势力和家族都不会答应。
周时越:“有待商议。”
虽然升衔的是他,但少不了要与家里长辈沟通。裴信和宋曲韩都明白他的意思,他们这些人在外人看来是天之骄子,以前就是省城□□,却少有人知道要想做个真正的□□,那是要靠无数付出拼出来的滟。
裴信问及周时越升衔的事也关系到裴、曲两家,他和宋曲韩功勋虽不如阿越的多,晋升却也少不了他们。彼此提出来相互参考参考,再和家里商量一番心里有底了。
交谈结束后宋曲韩意外的见周时越换了身外出的衣服,居然是不打算留在军区宿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