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红茶言茶语,“我和季诚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问问都不行吗?”
“别人的男人,你就别惦记了,你要是再这么疯疯癫癫的,我就去和你男人说去,跟你婆家人说去,让他们知道他的儿媳妇,还惦记着别的男人,真够不要脸的。”
林红噔噔噔地走了,临走还塞了几句,“妈,你见天说我是白眼狼,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二十年是我陪着你的,我还不是一点好也没落下?”
乔安安刚出了事,这会江秀烦的很,再加上林红阴阳怪气的,哪里还有好脾气?
抄起油乎乎的锅铲,江秀就撵了出去,把林红撵的像兔子,边跑边躲,把脚也崴了。
江秀这才觉得心情畅快了一些。
“林红,你偷走钱的事我不追究,你暗戳戳的使绊子,我不追究(想追究也没有证据),滚远一点,少在我面前晃。”
林红捂着脸,眼睛里充满着恨意,看见有人朝这边看,她赶紧换上一副柔柔弱弱的表情,“妈,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呀?你不能什么脏水也往我身上泼。”
“林红,是你让我说的哈。”
不远处,张玉梅适时的出现了,“红红,别和乡下人一般见识,不识字还没有教养。”
山子奉乔安安之命,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小嘴巴巴的,“你可代表不了城里人,城里人就没有把养了二十年的闺女撵出去的,疯婆子,你还装什么装?”
张玉梅自诩清高优雅,自然不会和山子对骂,说了一句一家人不可理喻,就扶着林红走了。
附近的商户一连吃了好几个大瓜,赶紧拉住山子问是怎么回事。
山子就巴拉巴拉把那娘俩的底裤都扒拉出来了。
乔安安就不明白了,林小白花,这是什么智商啊?真是上赶着找抽。
三月就开始种花生了,江秀本打算把生意停两天回老家一趟,安安现在这种情况她可回不去。
李玉凤就帮着出主意,今年墒情好,还不如打个电话让舅舅和她妈种完自家的,再去帮着把二姨家的种上。
江秀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荒着又不是个事,她种粮都准备好了,就去邮局打电话了。
隔了一天,乔安安正躺在炕上,百无聊赖听收音机,就听见外面有人说话,接着门被推开了,进屋的是她的婆婆。
乔安安不敢相信,“妈,您怎么来了?”
季母把大袋子往火炕尾一放,气呼呼地问:“出了这么大的事不跟我说,我不是季诚的娘,不是孩子奶奶?”
江秀一嘴揽了过来,“亲家,都怪我,我寻思着有我在这就行了,支书忙顾不得地里,要是你再来了,家里谁管?”
“地荒了就荒了,还是儿媳妇的身体要紧。”
江秀去邮电局打电话,是打给江小姨的,说了不能回家,让她们忙着把地种上,晚一点也没事。
江小姨自然就问原因了,江秀觉得是自己的妹妹就没瞒着她,说了闺女摔着了胎像不稳,她得留下来照顾。
江小姨怕姐姐着急,就喊了自家男人和江大舅,趁着这会儿不太忙,先把姐姐家的种上。
花生种是放在季诚家的,季母还觉得意外,为什么江秀没回来,江小姨就把乔安安的情况说了。
季母是又埋怨又着急,把家里安顿好,背着一个大包袱就过来了。
第124章林红摔了个大跟头
大包袱里,花生、小米、黄豆、荞麦面,还带了三十多个笨鸡蛋,两只宰好的小公鸡。
婆婆来了,当妈的就轻松了许多,洗衣做饭都是她的,不忙的时候还能帮江秀包包子。
闲下来了,乔安安才把那天的事说了出来,主要是让婆婆也警惕起来。
“也不知道季诚什么时候回来,他要是回来就好了,看谁敢欺负咱?”
提起季诚,乔安安很不得劲,季诚走的时候,两个人结婚满打满算才两个月,还在新婚期,那种失落和孤枕难眠,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可他不是不在身边吗?什么也做不了。
案子还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参与绑架的两个人是前些日子刚刚认识的,都是四处流窜的盲流,彼此不知道底细。只知道跑掉的那个人叫英哥,接活和策划都是那个人干的。
乔安安也知道现如今的侦查手段并不是很先进,没有天网系统的辅助,连罪犯的个人信息都没那么容易轻易查到。
就算查不到,日子该过还得过。
乔安安在家静养了半个月,人也开始孕吐了,严重时吐的昏天黑地,婆婆大事小事全包揽了,想着法子让她多吃点,比亲妈不差。
乔安安很不好意思,说道:“妈,衣服不用洗的这么勤,吃上也简单一点。”
“那可不行,医生说了就得干净一点,吃上更不能马虎,你补身子也给孩子补。”
季母过来的时候,从家里抓了两只鸡宰了,这两天就上郊区农户家里买。
季母正在拆鸡肉,拧下一条鸡腿就递给了乔安安,“来,先啃着,等会再做饭。”
乔安安知道自己不接不行,婆婆是真心实意的对她。
“安安啊,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季诚不在跟前,什么都替不了你,我替他做。说到底,你是给我们老季家生孩子,罪都是替我们老季家受的,我们做什么也是应该的。”
“妈,您别这样说,孩子不也是我的孩子吗?不说什么受罪不受罪的,生孩子都是这样,你和我妈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我也不特殊。”
就喜欢儿媳妇的通情达理,季母很高兴,说着说着就谈到了她的大儿媳妇。
“这都结婚多少年了,生个丫头也好啊,我不是重男轻女,不管丫头小子生一个,老大身边也算有个亲人了。”
当父母的不就是盼着儿女结婚成家养育下一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