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
内院,亭下。
女帝的圣旨,于今日一早来到了北境。
传旨的太监在宣读完圣旨后,便一脸惶恐,逃也似的离去。
连一口茶水都没敢喝。
“元直。”
看着摊在青石板桌上的圣旨,姜玄挑眉道:“你觉得女帝这是什么意思?”
朝廷赈灾粮被抢的事。
他昨日也知道了。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女帝竟然会从他手中抽调精锐。
前往兴庆府镇守,以防贼人作乱。
“回王爷。”
徐庶闻言笑道:“在下猜测,女帝从北境调军的目的有二。”
“这其一,便是除了从王爷麾下调军外,女帝没有更好的选择,其他藩王,大多心怀不轨,野心勃勃,不可能听令。”
“这其二嘛。。。”
徐庶说到这,眼睛微微一眯。
缓缓道:“女帝应该,是打算借王爷的势,让天下蠢蠢欲动之人不敢轻举妄动,从而拖上一段时间。”
言罢。
徐庶又是皱了皱眉:“不过,据裴堪传来的消息说,从北境调军一事,非是女帝主动提起,而是在丞相萧延文谏言后,女帝才有此意。”
“就是不知,这萧延文是何目的。”
这萧延文,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出身儒家,师从大儒凌云书。
后在步入大武朝堂后。
又转学法家一道,一步步坐上了如今丞相的位置。
位高权重,门生无数。
此人在姜玄看来,倒是颇有那位大秦名相李斯的意思。
同样的儒家出身,后又钻研法家一道。
同样贪恋权势。
“此人。。。”
“翻不起什么风浪,不必过多在意。”姜玄摇了摇头道。
“也是。”
徐庶颔首道:“这位丞相,比起秦朝那一位尚且差了不少,女帝也不是秦二世,不会给他弄权的机会。”
这样的人,注定了只能为人臣子。
也注定了只有在庸君手下,才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但女帝显然不是。
“兴庆府一事,可查出来了?”姜玄对此事是何人所为,说实话也挺好奇的。
抢夺赈灾粮,杀了朝廷一千五百甲士。
这胆子不可谓不小。
其谋划,也必然不小。
“还在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