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借,谁让你那么嚣张来着,我怕你害我。”
“你……到底谁嚣张啊!好,那我明说了,你手上那张身契,我崔家要赎回。”
“好说,一千万。”
秦盛都不眨眼,直接就开口要价,崔三爷差点就瘫在地上。
这是什么时代,开口就一千万,国库都没有那么多!
真要一千万两白银拿走,纵然是崔家,也会伤筋动骨,这种世家最不能弱,因为他们随时都有仇家,只是因为他们太强没有跳出来而已。
任何人有那么高的实力地位,肯定都得罪过很多人。
“你怎么不去抢?”
“你开玩笑,抢哪有这么轻松,你还得给我装好送来。”
“废话少说,秦盛,你诚心开个价。”
“本世子已经很诚心了,否则都不和你说话,崔三哥觉得,一个左相的位置值多少?”
这评估的可不是一个女儿,评估的是左相的位置。
顾先知已经到崔家那边哭诉了,他要上吊,以后就不能代表崔家说话了。
没了这个左相之位,崔家会损失多少,这就是价值。
所以秦盛今天才那么大张旗鼓,搞得人人都知道,还声称要把契约裱起来,直接放到赌坊门牌上,让身份地位的赌徒也能看到,宰相大人的女儿被输给了秦盛,还是做妾!
既然顾先知表演清官,那他一定要追求别的什么。
如果名声都留不下,那他苦日子为谁过的?
“秦盛……世子,我说个数,一百万。”
“一百万你逗我呢,就你兄弟那赌坊,一栋楼的价值也才百万,一个宰相居然不如一栋楼,这话说出去都难听,知道的是你崔家没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崔家看不起宰相呢。”
都难听,秦盛就是打算抢,怎么了。
其实赌坊可不止一百万,作为赌资押上桌是折价的,价值远超一百万。
但要说一个宰相还不如一个赌坊,在哪里都说不过去。
其实这种比较本身就已经很侮辱人了,宰相怎么能跟俗物比呢。
秦盛忽然又笑了:“不如这样,你说不服我,我也说不服你,但我还是给你一个机会,有本事你跟我在这里再赌一次,争取把你大哥的女人赢回去?”
“你……好,但我不会那些,咱们比作诗如何?”
“开玩笑,文无第一,怎么比输赢,万一我写得比你好,而你买通了人说不好呢?”
“你写诗怎么可能比我好!”
崔明当然知道这没法比,但他怎么可能接受一个纨绔这样吹牛。
当下还是先想想怎么把身契赎回来吧,这一笔估计被敲得更多,看秦盛这架势,就不打算给什么活路,要是顾先知真的羞愤寻死,崔家的损失巨大。
损失的可不只是这个职位,以及顾先知能帮的忙。
其他世家不会干看着,他们会马上补位,把自己人推上去,到时候崔家少了一个,别人多了一个,那可是两个宰相的差距!
别以为世家之间就没有竞争,他们的恩怨也是由来已久。
只不过在对抗其他势力的时候他们都是一个利益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