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靠近的人儿带着温润的清香,热气喷洒在敏感的耳朵上。
“你知道在山上那间房子里,你不在的时候,我在做什么吗?”
轰!
热气爆炸。
脑海中不自觉地浮想联翩,似是将他整个人都拉回了那与世隔绝的山间小屋。
……
烈日炎炎,晴空万里。
风吹过山林,搅乱绿色海洋的平静,激起阵阵波涛,哗啦哗啦惊走飞鸟,扑棱棱伴着脆鸣,唤醒夏蝉。
滋啦吱吱的蝉鸣扰乱心神与黏腻的汗液一样让人烦躁。
好在他终于到家门口了,此时刚过晌午。
风停了。
一起归于平静。
只剩下自己略显粗重的喘息声,走了十几里山路,倒也正常。
院门紧闭却没有落锁,稍微使点力气就可以推开。
新做的木门推起来没有那种老朽滞塞感,自然也不会出一些吱嘎难听的朽木声。
一点点木料摩擦的声音也被蝉鸣鸟叫所掩盖。
小院里没有人,左手边的灶屋似乎烧着柴,大铁锅里冒着几缕白烟,看起来像是在烧水。
右边了望台下三个竹架呈“品”字型摆开,上面晾晒着竹笋蘑菇。
院墙边上的小菜地有些未干透的水痕,葱苗菠菜等长势良好,这般炎热的天气也没有打蔫干巴,可见被照料得很好。
视线回转,落在面前的主屋上,不知为何,心中如此笃定他的澜儿就在那里面并且他不打算出声喊人,就好像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出声会惊扰或打扰到什么。
常年在山里与野物斗智斗勇,他早就练就了走路无声的本事,若是平时他定会故意弄出点脚步声以提醒他的到来以免突然出现吓着人儿。
但今天,在自己家里,他竟然也用上了这本事。
主卧的门虚掩着,也许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主人家没什么防备之心,随手推了下门就以为关上了,没去检查有没有关严实。
咚咚、咚咚。
心跳加,震耳欲聋,明明进了阴凉的屋内,却反而比在烈日下还能出汗,额上有汗珠滑落到眉峰,要掉不掉地挂在上面,有点痒。
但他无心理会。
咕嘟。
口干舌燥,喉咙里似是有火在烧。
他看见了熟悉的床榻,铺着墨灰色的纯色床单,这颜色耐脏,几乎每家都买的有,他们家自然也不例外。
但云澜爱干净,洗的勤,所以这颜色可不像其他家的那般瞧着乌漆麻黑,而是好看漂亮的颜色。
这颜色实际上很衬人,尤其是衬云澜,晚上洗漱过后,云澜那双比他小上两圈的脚丫就会踩在这颜色上,每每他都要盯着那雪白的脚裸瞧上许久。
今日却有些不同,不单是时间不同。
依旧是墨灰色,依旧是那双脚丫,但却透着些粉润的颜色,这颜色在蜷起的脚趾上,在绷紧的脚背上,在凸起的脚踝上。
他的视线追随着这抹粉润一路向上,滑过笔直的小腿,落在精巧的膝盖上。
粉润还在漫延,藏进了水色的长衫里。
长衫的尾摆因为屈膝而滑落到了大腿上,隐隐约约挡住了春光。
咚咚、咚咚。
主人家好像还没有现他这个“窥探者”,微闭的眸子,偏移的侧脸,紧咬的下唇,好似自己也羞于面对自己这番情动的模样。
衣襟被扯开了些,可惜被披散着的黑遮住了白晃晃的胸膛。
咕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