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年年?”褚文山又是喊了几声,接着便是“砰”一声的巨响,以及各种各样粗犷的男声。他只能零星听到“酒吧”“蓝色”“找死呢”这些字眼。
“艹……”褚文山一拳锤在方向盘上,直接挂了电话百度北京哪里有一家叫蓝色的酒吧,没两分钟就找到了地址。他至少还没气到失去理智,先给那边的地头蛇打了电话,才一路狂飙过去。
等他闯了数个红灯到达蓝色门前,和地头蛇的人马汇合踹门进去后,一眼就看到一猥琐男往宋嘉年头上砸酒瓶子,砰一声,碎裂的不止是酒瓶,还有褚文山的理智。
当时正是北京时间凌晨一点二十三分,褚文山在酒吧大杀特杀,宋晗昱的车却是刚从q大的校门驶出。他来找宋嘉年,人却不在,反而从宋嘉年的室友那里得知一些意外的事。
宋晗昱在车里抽了一根烟,随后打电话给陆绍元,三两句话把事情说了。
陆绍元不知是说了什么引得宋晗昱一声冷笑。
“我不管原因是什么,人交出来,给我们个解释。”
“至于是断手断腿还是断头,看情况了,你也知道褚文山的脾气。”
“我?呵呵,我会直接弄死他。”
作者有话要说:
☆、
宋嘉年醒来的时候率先嗅到的是淡淡刺鼻消毒水的味道,然后才是睁眼模糊的白色的天花板,以及褚文山耷拉的脸。脑袋很沉,眼皮也很沉,试着睁开眼睛几次,失去力气后又迷迷糊糊合上了双眼。但他的意识并没有完全消失,他还能隐约听到外面的谈话声。
“我早就说随便让他找个喜欢的,轻松点的事做,你们偏要让他去q大去学什么狗屁建筑,现在好了!你们开心了,满意了?”是褚文山的声音,暴躁,怒气冲天。
尹少轩说,“学建筑不是也能画画嘛,又不用非得去什么美术学院。”
褚文山:“你知道个屁,就那天我们去打高尔夫球我去接他,看到他脸上抹了遮瑕的东西。他以前从来都不用这些,要不是脸色真不能见人了他能用这些吗!别跟我说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我弟弟熬夜熬得脸发青,我能不管吗!他这么劳心劳累干嘛,我就想不明白了。”
尹少轩:“不是吧,谁给他弄得,我居然没看出来?技术还不错。”
庄天宇:“哪个读研的学生没熬过夜,你老这么宠他也不是个事,以后他出了社会怎么办,很多事总要吃了亏才能学会。”
褚文山:“我就看不得年年受苦,他要毕业了,我养着他不行?我乐意。”
傅烨霖:“你别这么激动,文山,小心脸上的伤又崩了。”
褚文山:“我真是要被他气死,有人跑学校堵他还不跟我们说,出了这么大事居然一个人跑去喝酒还被人砸酒瓶子,我……我……卧槽啊。”
尹少轩:“你就不能坐下来静一静?整个走廊就听到你在喊。”
褚文山:“我能不喊吗,你试试年年被砸得满头血躺你面前一动不动!”
尹少轩:“…………”
庄天宇:“你们都少说几句,阿昱不是说和陆绍元一起来医院的路上吗。我们还不如想想这事怎么整。”
褚文山:“还能怎么整,直接把那小子扔醉乱去,让他真实体会一下什么叫做出来卖的。”
尹少轩:“说什么呢,醉乱那是我家正规夜总会好不好,不是红灯区!要找也得找个背景带点黑的地方啊。”
庄天宇叹气:“你们就不能脱点匪气?偏要整个跟土匪似的。现在风头有点紧,别搞出不好收拾的事来。”
褚文山冷笑:“能搞出什么事来,我就是要往死里整,告他一条诽谤,让他去号子里蹲个十年八年他能怎么样。”
尹少轩:“这老母鸡是真气疯了。”
傅烨霖:“行了行了,闹什么?那个许乐文什么时候处理都来得及,年年学校的事才得抓紧办。浩子已经在跟许乐文学校和q大的领导吃饭说这事,估计就要有结果。”
尹少轩:“那个许乐文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人,你找人查查他黑料,抖他学校不就行了,再在q大扫一圈,炒一炒,q大里总不全是听风就是雨的傻帽们。”
傅烨霖:“等阿昱过来再说吧。”
………………
宋嘉年听着听着便又睡了过去,后面再有什么话他都没听见了。再醒过来的时候病房里挤满了人,有哥哥们,也有两个室友,还有何琛学。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笃定了他这会儿会醒,齐齐挤里面,且都不说话,就好似谁一开口就会引发大战似的。
医生从人群里挤进来,检查了下伤口恢复程度,又查了□□征,点头告诉挤房间里的那堆人,没什么大事,多休息休息就好了。众人很是松了一口气,就怕那一酒瓶子把宋嘉年给砸出什么事来。
一一问候,得到宋嘉年清楚的回应,众人便陆陆续续离开病房,到最后留下宋晗昱和陆绍元两人。
宋嘉年现在看到陆绍元就烦,见他还呆在这里,就抓了被子蒙住头表示要睡觉。陆绍元难得露出一丝苦笑,望宋晗昱一眼。
“你出去吧,我跟他说。”
“那我在外面等着。”
宋晗昱拉了把椅子过来坐,拿了一个苹果俏皮。
“我不想吃苹果。”宋嘉年从被子里露出量两只眼睛,说道。宋晗昱扶他坐起来,拿枕头垫好。
“就吃这个。”
“哦。”
宋晗昱很快将皮削好,将一整条的苹果皮扔垃圾箱里,把苹果递给宋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