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年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他已经听到了走过来的脚步声。
那人推了推他的身子,然后手指在他的脖子上探了探,随后就是急促起来的呼吸。他在宋嘉年的身体边上来回走了几圈,像是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
很快,他把宋嘉年背了起来,一路走出了这个房子。
尼玛,他终于出来了!
宋嘉年高兴得差点要喷出鼻息了,好在及时忍住。再加上这种天气两个人都穿得很厚,宋嘉年心脏的心跳感觉几乎穿透不出衣物。
他半点不敢放松,生怕露出一丝马脚让看守发现,不然以后绝对出不来了。
宋嘉年不知道看守要把他背到哪去,不过很大的可能会是到离这最近的诊所。
不知道走了多久,深夜的冷风刮得宋嘉年脸颊都失去了知觉。看守猝然停下,接着就是狂拍门板,梆梆梆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尤为清晰。
“谁啊,来了来了!别敲了,来了!”
诊所医生不耐烦的声音从门里面传出来,门嘎吱被打开,大概是看守面色太凶恶,宋嘉年听到医生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
看守背着宋嘉年进去,把他放到诊所里铺的行军床上。
“看看他是怎么了?”
宋嘉年感觉到有一个身影挡住了灯光,这个方向恰好和看守是同一边的,也就是说,医生也许挡住了他的上半身。
不成功便成仁了,宋嘉年心下豁出去,靠近医生身体的那只手忽然抓住医生的裤子,快速在他大腿上画了个s。
医生没有吓傻,或者尖叫,宋嘉年简直要高兴哭了,更幸运的是,那个医生可能真的接收到宋嘉年的求救信号,跟看守说他要解开患者的衣物来检查身体,虽然患者是男性,但还是希望用帘子挡一下。
看守不愿意,医生坚持,甚至放话,要是没有及时做触诊,要是患者抢救不过来谁负责。
到最后,看守终于让了一步,他不能离帘子太远。
医生很快把帘子拉上,在宋嘉年手心里花ok。宋嘉年立马睁开了眼睛,握住医生的手,泪花都要出来了。
宋嘉年朝医生摇头,抿紧嘴示意不要乱说话。找了纸笔给医生写字。
【绑架】【给我根棍子】【引他聊天】
医生点头,蹑手蹑脚进入里屋去给宋嘉年找棒子,然后出去吸引看守聊天。宋嘉年静悄悄在后面,拉开了帘子,屏住呼吸,扬手对着看守的后脑勺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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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边吗?你确定没开错方向?”成浩然坐在褚文山的路虎副驾驶座上,开了窗朝外面张望了下,只可惜这荒郊野外的,又是晚上,一眼望过去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大概是吧,地图不清不楚的,这玉沽县怎么长得这么偏?”褚文山也是头大,下了高速路进地图里包含了玉沽县所在的地级市。然后又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兜兜转转找去玉沽县的路,偏着已经是半夜,基本没有人在街上也没有店铺开门,想找人问个路都不成。废了好大的劲终于认准了一个方向走,这路是越走越烂,越走越小。一开始还有平整的水泥路,两车道,到后面已经是沙泥路,根本没有车道这种划分概念了。颠簸了一路,屁股都要颠成两半。
“你不是号称在京城立交桥都不会迷路的吗!”
“喂,这两者有什么可比性,京城那都不知道走了多少遍了好不好,把你扔没来过的山里头你能处得来我就把木头吃下去。”褚文山不服气地反驳。
“哎呀,你们吵什么啊,后面阿昱的车都在按喇叭了,还走不走。”尹少轩在后座探到前座去,晃了晃手。
“走走,等我看一会儿google地图。”
“晕死,能不能专业点,都快十二点了。”
“youcanyouup?”褚文山原本就被这迷宫似的丘陵地搞得一肚子火,尹少轩还在后面叽叽喳喳,他也忍不住要发脾气了。
尹少轩在无人公路上飙车还行,要他认路,明天晚上估计都到不了目的地,所以他听到褚文山的话就萎了。
“行行,哥,我错了我错了,您继续掌舵。”尹少轩妥协。
“哼。”褚文山哼哼几声,仔细研究了一下地图上的实景,又拿手电筒在周围照了照,终于斟酌着选了一个方向走。
好在之后的路虽然依旧很难走,但至少看的到低矮的房子了,这让褚文山着实松了口气。他虽然号称只要有地图全世界都能去,但是碰到这种大晚上赶路的情况也会失了分寸。
两辆车子终于在折腾了许久之后于半夜十二点半到达了玉沽县。
“这地方能叫县?欺负我们不懂行政规划吗。”尹少轩从车上下来,看了眼这芝麻大点的地方:“顶多叫村。”
“得了,这时候了还耍嘴皮子,看看有没有谁家愿意收留我们吧。”
“我们又不是不付钱白住,为什么不收留我们,一大波帅哥好不好。”
尹少轩拉了拉身上的衣服,下了车子那室外温度是太不亲切了,他拉拢了脖子上的围巾左瞧瞧又瞧瞧才跑到一户人家门前去敲门。
这个时候宋晗昱和陆绍元也停好车与褚文山他们回合。
一开始的计划就是在这边找个民居住下,第二天仔细打探打探这个地方,只是没想到能搞到这么晚,有点出乎意料。但愿这里民风和百度百科上说的淳朴好客差不多吧。别把他们当坏人给打出去就好了。
尹少轩在外面敲半天的门,冻得直打哆嗦。褚文山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走上前让他回车里呆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