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人想不到啊。”同事感慨一番,又安慰她,“算啦,早让你去表白,你不表,现在被人家捷足先登了。”
“才不是。”王可回忆那两人的状态,不高兴地嘀咕,“不是什么捷足先登。”
“那是什么?”
“应该是早就暗度陈仓了。”王可看了眼笑容满面,今天格外话多的傅医生。
“不会吧?傅医生她那榆木疙瘩?”
“谁知道呢。”王可耸耸肩。
吃饭时,傅临菱接到了林冉的电话:“起来了?”
“嗯,我吃三明治了,准备出门去买点东西,你有什么要带的吗?”林冉起来时,看到桌上放了三明治和牛奶,牛奶上贴着字条——起来记得吃早餐。
傅临菱想了想:“洗发水好像快没了,带一瓶吧。”
挂完电话后,旁边的几个同事都揶揄起来了。
“傅医生这新婚生活过得不错啊,一会不见就打电话来了。”
傅临菱低头笑了笑。
下班后,秦护士本想找傅临菱一起吃个饭,好好八卦一下,结果被另一个人抢先了。
“傅医生,你晚上有时间吗,我爸想请你吃个饭。”实习生林松小声跟傅临菱说。
傅临菱见他表情似有几分为难,好像猜到他要拒绝,可是她之前已经从林冉口中得知林松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想了想,便应下这个邀约了。
没想到林父已经在大门外等着了,见着她们出来,便笑眯眯地迎上来,主动给她开车门。
她落座后,才发现林松的妈妈坐在副驾驶上。
原来这顿饭既不是为她,也不是为林冉,而是为了林松。
林父特意带她去了蛮高档的餐厅,把她夸了一番:“傅医生真是年轻有为啊,听松松说你还是博士生,真是前途无量啊,冉冉能嫁给你,是她的福气。她也画画能赚几个钱,还是你们当医生的好,不愁没钱。”
“您这是偏见了。”傅临菱看出他对画画这一行以及林冉的经济情况并不了解。
在上次讨论房贷和生活费的时候,两人浅浅地提及了一下收入情况,林冉赚的可比她多多了。
既然林冉没有告诉过林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经济纠纷和麻烦,她也没有再细说这些。
“就是,你扯这些做什么。”林松妈妈扯了下林父的袖子,示意他说正事。
于是林父转头又开始林松多么刻苦上进。
话里话外都是让她在医院里多照顾着点,最好是能在实习表上写多点好评,若是能引荐他毕业后直接留院工作,那是再好不过了。
“都是一家人,傅医生,真是要多多麻烦你了,松松,快给傅医生敬个酒。”林父说。
林松局促地端起酒杯,傅临菱伸手拦住:“明天要上班,不饮酒。”
“那就以茶代酒吧。”林松妈说。
林松又去倒茶。
“不用这么麻烦,他的能力好坏,与这段饭无关。以后这种饭,就不要叫我来吃了。家里还有人在等我,先回去了。”傅临菱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