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当官,往上爬,才能成为人上人,才不会被人欺负。
他知道科举之路难走,如今他岁数大了,也懒得去和小年轻们争,所以把目光放在唯一的儿子——郭玉轩身上。
考科举消耗家中银钱大,他要做的一是赚取银两;二控制赚的家底,避免被划为富商;三便是维持名声,以免玉轩孩儿未来做了官,被对手弹劾。
官场上得步步为营,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不过,现在想来还早。
先脱贫吧。
对于郭盛安的话,王员外自然乐呵得应下。
开玩笑,如今一个木雕师多难寻?更别提雕刻得栩栩如生的。
郭盛安那副棺材上雕刻的纹理,可比宣纸上画的精致多了,细节处处尽显。
乃至于王员外高兴之下,那副雕刻工具当场就送了出去。
以后为郭盛安牵桥搭线,也等同于为自己扩展脉路,也就不难解释如今这副客气的模样了。
离开了王员外家,郭盛安逛了下小镇,买了十斤猪肉3oo文;看到鸭蛋1o文能买4枚,他又买了4o枚,花费1oo文。
又去看了眼答应三丫的糖人。
糖人制作过程有口对着吹,无论是摊主还是郭盛安自己,他都无法让孩子们吃旁人的唾液,恰好有卖麻糖的摊子,就敲了两斤的麻糖。
麻糖是按两卖的,一两得要两文钱,买了两斤就花了4o文。
想了下,家还没正式分,买些吃的没什么,买布匹棉花这些就太遭人眼了。
如今是盛世,天家开明,临水村又处在物资富饶的南方,所以物价不算太高。他们家一家人看着瘦,是出了个读书人,全家供着才如此。
他又去医馆李大夫那里开了药,花了一两银子,顺带询问针灸针多少钱一套。
“你问这个干嘛?”李大夫好奇道。
郭盛安:“实不相瞒,我家大女儿在医馆这段时间,对药理格外感兴趣,除了针灸针,我还想替大女儿买些医书回去自个儿琢磨。以后嫁了人,也好在夫家有个仰仗。”
“你大女儿会识字?”
“不识。但医书上有不少草图,她喜欢看。”
李大夫看郭盛安顺眼不少。他家也有孙女,实属不理解那些重男轻女的,不过乡下庄稼汉穷,自家都吃不饱了,男子是壮劳力,女子出嫁就等同于他姓,家中不重视闺女也正常。
李大夫对郭盛安刮目相看同时,也报了个数,“针灸针可不便宜,得几十两,不过几本基础医书,我倒可以借你几本。你买了纸张抄下来,将原书归还于我,能省下不少钱。”
说到这里,李大夫又道:“后生,你会写字吗?”
郭盛安:“跟着我原先的师父,倒是识过几个字。多谢李大夫了。”
李大夫摆了摆手。
他挑了最基础的黄帝内经。
古代书籍装订是人工,一般是原书出来后,经过判定标准,具备参考价值,才会印刷出版。广为人传的版本,如若页面多,还会分开装订。
就好比李大夫这儿的黄帝内经,共四百页,分了上下两册装订。
古代普遍的纸张薄,只能单面印刷,到如今双面印刷的只在京城脚下广泛流传。
他买一张素纸得1o文钱,四百页就是四千文,四两银子了啊。
读书人最费钱啊。
幸得这次赚的银两多,除了黄帝内经,他又选了本神农本草经和难经,难经侧重于脉学和针灸,另外两本是打医学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