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你们没意见吧?”
郭盛全和小周氏急忙摇头。
月娘心中也是一松。
小周氏这个妯娌,她处得格外忧心。换做那斤斤计较的,可不会在意当初撕破脸面是他们大房的功劳,甚至捞鱼、打野猪这两件事也会忽视,反而斤斤计较他们大房孩子多,分得的布匹多。
事实上,小周氏压根没想到大房孩子多分得布匹多上,思维已经走到该怎么裁剪新衣,然后去村口溜达一圈,再吹嘘吹嘘金宝他大伯能耐,公爹多大方了。
郭昌珉:“冬快过完了,棉花我没买,以后分了家,你们各自想办法。”
以前提起“分家”一次,郭昌珉还会忌讳,喉咙哽咽,彻底放下后,话语流畅,口齿清楚,丁点感情不带掺杂。
就连沉寂在炫耀世界里,反应最迟钝的小周氏都看了公爹又看。
两房分了棉布,抱回屋头的功夫,小周氏忍不住小声问:“哎,你有没有觉着爹这次去了趟镇上,回来人都变了。”
“变了?哪儿变了?”郭盛全仿佛小脑还没开,“还是那个鼻子那双眼啊。”
“……算了。”
反正两人聊天,也是牛头不对马嘴。
大房这边也在议论这件事。
月娘:“安哥,你说爹?”
郭盛安点头,“应该是郭盛祺做的太过,彻底寒爹的心了。那家子,以后不来往就成。”
三房自己会走向灭绝。
以侄女郭淑君为女主的种田言情文中,对于女主的描述是,她不知晓自身锦鲤运是吸取周围人气运。
文里,将女主手染鲜血摘得干干净净,写得无辜至极。
可,善恶终有报,再无辜也不能抹去无辜丧命的鲜血。
所以郭淑君上辈子被挚爱之人害死。
这辈子时间线还未到种田文开端,但他与二弟两房已被吸血多年。
吸的血,就算他什么也不做,郭盛祺一房也会遭到反噬。
他始终觉得三房上辈子死得太便宜,所以这辈子轮到他们两房节节高升,三房败落仰望他们了。
郭淑君赢得无辜,那么他们两房以后繁荣昌盛,三房每每走霉运,他没报复也算无辜吧?
至于爹。
爹彻底放弃郭盛祺最好,免得他以后迁怒二老。
至于娘那边,有爹压着,也无大碍。
晌午。
郭盛安将那只野鸡和两只兔子做了。
野鸡炖蘑菇,野兔剁成小块,拿来烧干笋,再添一道大白菜。主食是蒸干的,用泡了一夜的皮粮。
昨天一家人都萎靡不振,毕竟睡眠不好,今日一瞧午食,丰盛得个个拿到碗筷就开始埋头苦干。
平日喇嗓子的皮粮,泡了一夜后软糯不少,还带着点甜味。蘑菇炖鸡上面飘着油花,鸡肉炖得耙软,筷子一夹就断,入口即化。干笋烧兔,放了茱萸在里面,加上姜蒜大火爆香,虽说最后加了水冲淡不少锅气,但笋干里吸满了汤汁。
普通百姓每日盼着什么?不就是吃口好的。
小周氏在吃完这次人生中最美味的一顿后,想着分家后不一定经常吃到了。
吃完大哥做的,再回头吃自己做的猪食,她还能下咽吗?
还能吗?!
所以,她琢磨着。
分家分家。
是不是可以把三房单独分出去?大房和二房还可以跟公爹婆母继续住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