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大声呵斥,正常人早吓得掉下来了。我算是核心练得很好,控制住平衡,要不是那个破凳子年老失修,我才不会掉下来。。。。。。”
楚之遥站在傅益恒面前,仰头说了一大串儿。
在不熟的人或者镜头面前,她很少话这么多这么密,只有和顾双双这种认识十几年的朋友,或孤儿院老院长妈妈在一起才,才会暴露出点话痨的本质。
小羽毛的话痨属性,多少有点遗传她。
她不是在刻意和傅益恒脾气,可能是因为刚刚的拥抱,也可能是因为脑子乱哄哄,有许许多多的事情都混杂在一起,莫名产生出一种奇怪的倾诉欲。
傅益恒一句也没反驳,他太高了,听她说话总是微微低着头。
他就保持这个动作,表情平静地听她说。
许多话是像小孩闹着玩似的抱怨,可在傅益恒听起来却觉得很可爱,甚至有点久违的享受。
她每一个微小的表情,嚣张又有点傲娇的神态,漂亮的眼眸连凶人都是美的。
傅益恒的角度,可以看到她因为慌张,来不及整理的长卷凌乱的散在身后,也能看到她翘着一小撮调皮不听话的小呆毛的顶。
这真的不是楚之遥第一次对她脾气吗?
那种蒙着一层纱,却怎么也看不清过去,整个人都陷在迷雾里的感觉又回来了。 他陷入一种莫名的冲动中,却习惯性地选择隐忍和压抑。
后来,时间过去很多很多年,傅益恒会无数次回想起在松风园的这个晚上。
那时候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在隐忍和压抑的,是想低头抱住她,让她在他怀里闷闷地抱怨,抱怨多久都可以。
他还想轻抚她的长,在她顶落下一个吻。
--
“好了,这件事就过去了,我就不追究了。”楚之遥总算说完。
她拿起手机,瞪了傅益恒一眼,双手环在胸前。
现在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情要问他。
傅益恒低声说道:“抱歉,以后我会注意说话的态度。”
楚之遥解锁手机,把刚刚拍的玉佩照片放大,一手拉着傅益恒的胳膊拽着他来到太子小像前。
“我有问题想问问你,能保证,和我说的都是真话吗?”
楚之遥一双漂亮的媚眼,微微眯起来,高深莫测地盯着傅益恒。
傅益恒心里咯噔一下,肌肉都紧绷起来。
不过,却连一秒都没有犹豫,他点头说道:“我保证。”
“你誓?”楚之遥拧起漂亮的眉毛。
她本想让他毒誓,又觉得有点过了。
“毒誓。”傅益恒神情坦荡。
这下倒是给楚之遥整不会了。
不行,楚之遥甩了一下头。
她不能被他的糖衣炮弹所迷惑,这可是件特别严肃的事情。
而且如果交代不清楚,搞不好要坐牢。
万一这枚玉佩,是非法途径得来的,没少看《盗墓笔记》之类小说、电视剧的楚之遥心里还是憷。
楚之遥表情严肃起来:“好,那你和我说实话,你送给小羽毛的玉佩,真的是你的吗?”
“是我的。”傅益恒毫不迟疑地回答。
“你从哪里搞来的?买的?别人送的?还是。。。。。。”楚之遥看着他的眼睛问。
傅益恒看了一眼墙上用玻璃框装裱起来,几乎复原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太子小像,叹了口气。
今天算是瞒不过去了,好在,他从来没对楚之遥刻意隐瞒过,也没有任何纠结和顾虑。
很奇怪,他觉得自己似乎很早就做好了准备。
如果她问,就真实地向她坦白。
可楚之遥能相信吗? “这枚玉佩,是我母亲的陪嫁物,自我出生起,就随身佩戴。”
傅益恒眉眼舒展,看着楚之遥手里的照片,轻声说道。
已经给自己打了预防针,做过心理建设,联想到之前傅益恒和苏伽齐第一次出现在地下车库的行为举止,傅益恒身上的迷点似乎在一点点解开。
可在仔细一想,事情也或许有另一种解释?
楚之遥拿着照片,举高,另一只手指了指墙上的大周太子小像,把照片中玉佩的花纹和小太子腰间挂着的玉佩花纹作对比。
她用玩大家来找茬的语气问:“你觉得,这两块玉,花纹像不像?”
傅益恒硬着头皮仔细看了看,实话实说:“照片上的花纹,看得不是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