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信登时脸色一变,瞬间忍不了了。
指着乔瑁喝道:“糊涂!”
趁着乔瑁愣神的功夫,鲍信火力全开,“就凭你,和你麾下,还敢担正面强攻之责?”
“不提樊稠他们根本不会相信,单说你去强攻,不出意外,必被樊稠、李肃歼灭!”
“到时候,何谈诱敌?何谈埋伏?!”
“你,你你你……”
这么直白的打击,完全是在乔瑁的自尊心上跳舞,让乔瑁瞬间怒火中烧,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韩馥见状,连忙打圆场道:“两位稍安勿躁,都是为了讨董大计,莫要伤了和气。”
他转向乔瑁,语气温和地说:“乔太守忠勇,求战心切,我等皆知。”
“只是如今强敌在前,不可鲁莽行事,我等尚需从长计议,方能克敌制胜啊。”
随后他又转向鲍信,说道:“鲍将军言之有理,樊稠、李肃二人并非易与之辈,我等的确不可轻敌。”
“不过鲍将军,对自己人,还是该客气一些才好。”
“这有些话啊,不要当着人家的面讲嘛!”
一番话,说得鲍信和乔瑁面面相觑。
如果刘备在这里,恐怕大牙都得笑掉,这哪里是在打圆场,分明是在火上浇油!
果然!
鲍信和乔瑁,都怒了。
两人齐齐看向韩馥,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韩馥一愣,刚准备仔细的为两人解释一下,他刚刚说的这些话的意思。
终于,一旁韩馥的谋士沮授,实在看不下去了。
“州牧大人,可否容我一言?”
韩馥看了眼沮授,笑道:“当然,你帮我解释一下吧。”
沮授心里面也翻了无数个白眼,解释个噔啊解释。
没有丝毫解释的意思,沮授直接进入主题,沉声道:“诸位大人之所以争执,无非是没有良策。”
“我有一个想法,不知可行不可行,想请诸位大人参考一二。”
这话说出来,鲍信和乔瑁舒服多了。
“请。”
于是,沮授答礼后,说道:“我军可兵分三路,主力一路佯装南下,吸引樊稠、李肃注意力,届时二人必派兵来追。”
“之后,鲍将军率军绕道其后方,断其粮道,乔将军则率军埋伏于敌军救援的必经之路上。”
“待其驰援之际,将其围攻,引樊稠分兵。”
“如此,必可大破敌军!”
鲍信和乔瑁听闻此计,眼前一亮,细细思量一番后,都觉得此计可行。
计议已定,三人立刻开始分头准备。
鲍信临行前,想起一事,说道:“韩州牧,我麾下有一大将,名唤于禁,作战勇猛,可暂时借于州牧麾下听用。”
本是好意,不料韩馥一听,大笑道:“哈哈哈,大可不必!”
随后,韩馥得意洋洋道:“我麾下有谋士田丰、沮授,大将张郃、高览,猛将颜良、文丑。”
“对付樊稠,绰绰有余。”
看韩馥那自负的模样,鲍信也不再多言。
不过该说不说,现在的韩馥,的确有自负的资本!
送走二人后,韩馥立刻召集众将,开始部署具体的作战计划。
“传令下去,全军上下,即刻准备,明日一早,随我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