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阿芙蓉这在南辰国是抄家灭族之罪,竟然都没有细查,就结案了吗?大理寺卿,未免太儿戏!这可关乎着我南辰国运啊!”
“罪证确凿,凤仪女官与那太医院副院判狄青手书往来信件一应俱全,里面详细记录了两人如何选地方,如何种植,如何瞒过皇后。范大人不相信,就自己过目吧!”
说完那大理寺卿严唯安将信件齐齐整整摆放在万年几人面前。
礼部尚书、太常寺卿急忙翻看。
这信件确确实实将阿芙蓉从何而来记录详尽,况且压根没有提到皇后,按信件的内容,皇后完全不知情。顶多只能安她一个用人不察的罪名。
可是这凤仪女官,由内务府任命,派到各个宫去为贵人服务,皇后并没有自己选择贴身女官的权利。
可以向内务府要宫女太监,但是凤仪女官是有品阶的。
这样看来皇后确实暂时没有嫌疑。
但是丞相万年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太子殿下出生之后,因为元后赵云淑身体羸弱无法教养太子,而当时还是贵妃的赵云婉产下二皇子的时间只与元后相差了一天。
元后跟继后同是赵家女儿,只不过嫡庶有别。
太子一直在继后身边长大。
但是太子性格顽劣好玩乐不思进取,而二皇子却是谦谦君子进退有度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这几个一心向着南辰国正统皇室血脉的大臣,早就开始怀疑继后的动机。奈何六年之中,也不见有违祖制的事情生,便也只想着估计是太子年岁太小,还没有开窍。
可是阿芙蓉事件,让几个忠心耿耿的臣子又细细思量了南辰国的政事,未免心惊!
镇守南辰国四方的势力,除了南边沿海的海防大员没有与赵家有任何沾亲带故,其余的守疆大将,皆与赵云婉亲善。
一时间,万年也无话可说。只得压下心中的怀疑,递了个眼色给跪着的众人,服个软,背地里再查,就不信查不出蛛丝马迹。
“臣等也是为了南辰国国运着想,所以激进了,冒犯了皇后娘娘,臣等愿领罚!”
“万爱卿,你也是为了南辰国,不必苛责自己。事情既然已经查明,就让它过去吧!朕也禁了皇后的足,因她用人不察,监管坤宁宫不利,罚她在宫中自省,也收了她管理后宫的凤印。众位爱卿,可还有意见?”
无人反驳,金銮殿上的南辰国臣子们齐齐跪下,三呼万岁!
坤宁宫里,赵云婉又摔了不少奇珍异宝。
下了朝的惠帝,急急赶往坤宁宫邀功。
“婉娘,那些大臣的嘴,朕堵上了。你就放心吧!让你禁足,也只是做做样子。都是做样子,这深宫中,他们的手,伸不了那么长,你该做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赵云婉听到惠帝的声音,迅收起了那想要吃人的神情,换上了一副萋萋楚楚,眼泪未干的表情扑进萧靖的怀抱。
“靖郎!我,我真的好怕,昨晚我一晚上都在做噩梦,我,今晚你陪我,可好?”
萧靖进得赵云婉的房里,看到满地的碎屑,杂乱不堪,心底又是一阵心痛。
那些让他心爱的女人难过的大臣,他要让他们也难过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