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只是裝裝樣子,也應該備下禮品才對。
謝君則可不管他們此刻心裡怎麼想,直接端起茶送客,「既然你們沒有別的事,人也看過了,那便都回吧!」
天樞立刻做出請的手勢,「幾位皇子殿下請。」
九皇子謝玄霜順勢站起來,「那侄兒便不打擾皇叔休息了,改日再來看望皇叔。」
謝君則面無表情的喝了一口茶,沒有回答。
謝玄霜見此,便帶著他身邊的侍從離開了,也沒覺得謝君則的態度有什麼,畢竟皇叔的性格一向有些古怪。
至於其他三人,他們沒有達到目的又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離開。
只見從謝君則進來後,除了行禮便一直沒有開口的謝玄燁突然開口道:「四皇兄真是太不應該了,怎麼說皇叔也是四皇兄的長輩,怎麼能對皇叔下這麼重的手。」
那語氣中滿滿的不贊同,用扇子敲打著手中,臉上依舊是紈絝模樣,若是以前的謝君則,或許還真能夠和他合得來。
不過現在的謝君則,對於他的表演只當做聽不懂。
待客室內一陣沉默,謝玄燁臉上的笑差點掛不住。
不過好在,這時候的謝玄霄也反應了過來,給了謝玄麟一個眼色,謝玄麟立刻道:「鶴清為之前得事,向皇叔賠罪,希望皇叔能夠原諒鶴清的莽撞。」
他剛說完,謝玄霄便立刻道:「四弟和三弟都是小孩子心性,做事難免有些衝動,若是皇叔覺得不滿意,孤回去後便告訴父皇,讓父皇懲治他們。」
隨後,謝玄霄又嘆了口氣,狀似不經意的道:「孤聽說四皇弟那日帶著人闖入了王府,好像是來找蘇丞相府的庶子,可卻帶著人只衝皇叔的書房而去,莫不是那蘇淮在皇叔的書房內。」
謝玄霄的眼中暗芒一閃而過,抬頭又道:「沒想到皇叔對蘇淮竟如此寵愛,連書房這等重地都讓他進去,比起以前皇叔對晚凝也不遑多讓了。」
聽到他提起花晚凝,天樞頭皮一麻,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謝君則,果然看到他的臉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造了,王爺不會還喜歡著那個不擇手段的女人吧!
那個花晚凝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一邊吊著王爺,一邊又故意接近太子,等到她被冊封為太子妃後,便毫不猶豫的踹了王爺,還在王爺面前說自己是被迫的,一切都是太子威脅她的,噁心的簡直令人髮指。
見謝君則臉色變了,謝玄霄也以為他是因為花晚凝。
然而只有謝君則自己知道,他是因為蘇淮,想到蘇淮毫不猶豫的下了馬車跟著謝玄澈的侍衛離開,他的心裡就堵著一股無名火。
此刻又被謝玄霄提起,原本緩和的心情瞬間又煩躁了起來,也瞬間沒了與他們虛與委蛇的興致。
「天樞,將他們給本王全部扔出去,以後不准再踏入王府半步。」
謝君則的話冷的只掉冰渣子,渾身都散發著寒氣。
天樞沒有絲毫遲疑,直接讓人將謝玄霄三人扔出了王府,並將門狠狠地關上。
景王府坐落於玉京城最繁華的地段,附近都是一些官員或宗氏的府邸,此刻謝玄霄三人被景王府扔出來,還放話不許他們再踏入半步。
這個消息立刻便如同長了翅膀一般,飛傳了各個朝臣的府邸。
三人看著緊閉的大門,全部眼神陰森可怖的瞪著景王府,一張張俊臉一陣青一陣白,如同調色盤。
「好,好的很,孤得知皇叔受傷,好心好意來看望皇叔,皇叔不領情便罷了,還將孤扔出王府,皇叔真是好大的本事。」
說完,謝玄霄便臭著一張臉,一甩衣袖帶著謝玄麟離開了。
謝玄燁握著扇子的手青筋凸起,因為太過用力,扇子發出不堪負荷的咯吱聲。
不知過了多久,謝玄燁才收起臉上鐵青而又猙獰的表情,又恢復了紈絝子弟的模樣,朝著景王府行了個禮。
「今日事若琛魯莽了,打掃了皇叔養傷,若琛改日再來看望皇叔。」
謝玄燁隻字不提不讓他再踏入王府的話,說完便帶著人也離開了。
府內,天樞將大門口發生的事情全部說給了謝君則,對此他只是冷笑了一聲,眉頭都沒皺一下,直接回房間去修煉,完全沒有將他們當一回事。
然而,謝君則並沒有修煉多久,跟在蘇淮身邊保護蘇淮的開陽就傳了消息回來。
天樞看了一眼紙條上的消息,眼中閃過詫異,連忙上前敲響了謝君則的房門。
「王爺,四皇子府那邊傳來的消息。」
謝君則睜開眼睛,「拿進來吧!」
天樞立刻推開門將紙條放到他手中。
手中掐訣,紙條上的信息立刻便出現在他的腦海中,當他看到上面的消息也有些意外,沒想到謝玄澈身為男主,身邊的人竟然會和他的小妾搞在一起。
看到後面,謝君則忍不住笑了出來,謝玄澈怕是不在床上躺個百來天下不來床了。
若不是他知道蘇淮那單純的性子,也將他以往的事情查的清清楚楚,他在看到這上面的消息時,都要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了。
他沒注意到的是,看到這樣的消息,他心裡的那一點兒不舒服瞬間便消失了。
不過,當他看到瑤光說蘇淮有偷看別人那種事的癖好時,謝君則的臉又瞬間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