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江晟呵呵笑道:“父皇不许我干涉国家大事,你们谈你们的,别管我。”
“可是,可是……”李大人挤眉弄眼,咬牙道:“难道你忘了背上杖伤因何而来?”
夫蒙来了兴趣,好奇道:“居然有人敢杖责江皇子?”
“我父皇打的呗!”江晟耸耸肩膀,不以为意的笑道:“我请命北伐,在朝堂上怼了他几句,他没忍住把我揍了。
唉!也怪我脾气太急,考虑不周。”
“没想到江皇子还有这等雄心!”夫蒙似笑非笑道。
“南国之人,谁不想驱除鞑虏恢复华夏?”江晟直言不讳:“将来战事一起,我与夫蒙大人少不了厮杀。”
李大人听罢,双眼瞪得溜圆。
大哥,我看你跟胡人聊得来,想请你帮忙说几句话,要不要听听你说了什么!
大皇子脑子进水,可劲儿的得罪胡使,你特么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们兄弟俩非得搅黄陛下的差事是不是?
“江皇子!”李大人义愤填膺,恨不得撕烂江晟的嘴。
“哈哈哈……”
谁知,夫蒙不仅没生气,反而大笑起来。
“好好好,江皇子豪爽直率,在下甚是钦佩!来人,上酒菜,我要与江皇子痛饮一番!”
“好啊!我们战场上赢不得你,酒场上还怕你不成?”
江晟大手一挥,对抬酒进来的胡人道:“上大碗!”
“求之不得!”夫蒙点头笑道。
很快,酒菜上来,江晟与夫蒙端碗豪饮。
这一操作把一众使官看得目瞪口呆。
“江皇子,你……你怎敢把家国大事当成儿戏?”李大人指着江晟,气得浑身发抖。
“李大人,要不要敬夫蒙大人一碗?”江晟笑道。
“竖子不足与谋!”李大人拂袖怒喝:“江皇子,此事我必如实向陛下禀告,你耗子尾汁!”
说完,带着其余使官愤愤离去。
夫蒙摇头道:“江皇子倒是好脾气!若是在我胡羟,此人早已人头落地了。”
“哎,迂腐酸儒罢了,懒得跟他们置气。”
江晟与夫蒙连碰三大碗酒,问起胡羟一族的起源。
夫蒙见他对胡羟古事这么感兴趣,便一一细说。
两人边喝边聊,十分尽兴。
说到五年前的丧国战事,江晟直言夏皇愚蠢无情,把北国拱手相让。
夫蒙深感认同,渐渐打开话匣,说起胡羟近况。
“原来胡羟缺粮啊?”江晟一拍脑门,“这事儿好解决啊!”
“兄弟可有办法?”夫蒙喝得有点高,双目醉眯。
江晟点点头,跟他碰了一碗酒。
“我历来不讨父皇喜爱,严禁入朝议政,只委派朝廷采买的职事。
今年江南雨水充足,粮食丰收,许多粮商压低粮价依旧愁卖。
如果我没记错,北方一石米粮已经涨到了三贯钱了。
若是大哥有需求,我这里单价……”
江晟沉吟几秒,似有犹豫。
“罢了,给大哥报个成本价,一贯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