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川和高乞脸色顿时大变,连忙伏拜在地。
“父皇,儿臣一时郁气攻心才卧床不起,此时已经缓过劲儿了。”
“圣上,老臣刚才卧床是为了更好接受太医诊断,并无隐瞒圣上之意!”
“行了!”江佶怒道:“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要是再敢隐瞒,全去天牢报道!”
“是!”
两人见江佶动了真火,再也不敢演戏,把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
事后,又可怜巴巴的看向江晟,希望他出来说句公道话。
江佶沉声问道:“江晟,他们可有欺瞒?”
“回父皇,虽然皇兄和高太尉所言与事实略有出入,但大部分符合实情。”
江晟不悦哼道:“只是儿臣不明,为何儿臣被打的时候,他们置身事外。
可是儿臣准备还击的时候,他们又迫不及待的跳出来制止!”
“朕也不明白!”江佶扭头看向那两人。
江洛川和高乞惶恐至极,连连磕头请罪。
江佶不用想就猜到,他们就是在针对江晟,想让他出丑。
殊不知,现在自己身边的人,只有江晟可堪一用!
高乞这蠢货,真以为童焕还是他的老上司吗?
江洛川这孽子,非要给童焕再添朝堂筹码?
“全部给我滚回去!”
江佶怒而拂袖,冷声喝道:“江洛川,一个月内不许出宫!你好好想清楚,你最近到底要干什么!”
“啊?”江洛川迟疑道:“可是父皇,开春恩科在即,还有许多筹备工作……”
“筹备之事朕自会让蔡太师负责,你给朕面壁思过!若敢私自出门,看朕怎么罚你!滚!”
“……是。”江洛川不敢再反驳,连忙领命退走。
江佶缓缓看向高太尉,沉声道。
“高乞,在鞠场完工之前,朕不想见到你。要是鞠场出了丁点纰漏,朕必要你的狗命!”
“……是,臣这就去监督鞠场工事。”高乞打了个冷战。
他很清楚,江佶已经怒到了极致,要是再敢违抗圣意,自己绝对人头不保!
两个倒霉蛋灰溜溜的跑了,只剩下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童焕,和角落里犹自愤慨的江晟。
江佶叫来几个护卫,“把童太尉送回府里,再让两位太医随行照看。”
“是!”
“江晟,你还看甚么!跟朕走!”
江佶训斥一声,带着江晟离开太医院。
来到垂政殿,江佶恼怒道:“你这孽子,到底要给朕惹多少祸事!”
“儿臣知错。”
江晟认错很快,让江佶十分头疼。
“你说你,就不能把你那犟劲儿收一收?童太尉伤势严重,断臂、根处受挫,怕是一年都养不回来!”
江佶低喝一声,心里却没由来的暗爽,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没那么生气。
“父皇不知当时情况,儿臣要是再不反击,怕是要被打死了!”江晟分外委屈。
“胡说八道!”
江佶白了他一眼,无语道:“前月你才得罪了童太尉。那时他只是折了面子,并无大碍。这一次你闯了大祸,怕是我都难以保住你!”
“不是吧,连父皇都保不住儿臣?”江晟不可置信。
“你懂甚么!”江佶低叹一声。
“童焕老儿把持军政,为父也对他颇为忌惮!你此番伤他太重,哪怕他事后不跟你计较,他那些手下也不会放过你!
当然,以童焕老儿的气量,他一醒来便是你倒霉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