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的大火燃烧了一天一夜,北城门化作成火海;
北元大军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金无咎很满意,对身边的几个万户道:“南蛮子得意忘形,以为小胜几场,就以为胜券在握,殊不知这才刚刚开始罢了。真想看看那些南蛮子在烈火中挣扎的场景,想想,真是让人迷醉。”
几个万户疯狂拍这马屁,把金无咎说成古今少有,亘古罕见,是草原上最耀眼的雄鹰。
金无咎听完哈哈大笑,非常满意,心情也飘飘然,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金无咎朝身旁的亲兵招招手,一个亲兵送上美酒。
金无咎晃动黄金杯,笑道:“‘三道坎’,上等美酒,香味浓郁,猛烈异常。”
“初品时宛如吞刀子,从口刮到喉咙,然后到肠胃,犹如被小刀割过,火辣辣的。”
“再品时,才觉这酒是人间美味,回味悠长。”
“一小坛子‘三道坎’,价值十两黄金,即便是本王贵为亲王,也不舍得常饮酒。”
“如此美酒,我大元居然酿不出来,只有南蛮子才有,真让人惋惜。”
金无咎说完,身边的万户和侍卫,纷纷咽口水,也想品尝一下大王所说的美酒。
金无咎今日心情极好,赏赐了几人两坛酒,让大家分。随后大笑着走出营帐。
两个侍卫赶紧跟在后面,又担心同伴把酒喝完了,还不忘回头提醒,给他们俩留点儿。
金无咎在前线视察战事。
中军大营几个万户和侍卫还分酒。
分到酒的人,一口下去,让所有人难以置信,真难喝。
一位在北元效力的大乾宗师喝了一口就直接吐了出来,骂道:“这他妈不就是‘烧刀子’吗?说什么‘三道坎’,这帮大乾商贾真黑心,这一小坛子最多二十文,卖十两黄金,真贪!”
另一位大乾宗师笑道:“人性本贪。况且大元与大乾本就是敌国,卖给大元,那群商贾也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何必苛求!”
其他人都是大元土人,听不懂大乾话,也不懂这两人在说什么。
这位宗师又用北元话解释一遍,笑道:“酒好也不能多饮,我们兄弟去保护大王了。”说完给几位万户拜别,出了营帐。
北元大军的投石车,还在一刻不停的往城内投放着火油。
金无咎到了前线,北元将士士气更高涨了,使上吃奶的劲儿,了疯似的的,往城内投射火油、火弹。
金无咎很满意,拍拍领兵万户的肩膀,以示鼓励。
秦正待在太守府的院子里,看着北门燃起的大火,暗自庆幸,幸好撤退的及时,没酿成大祸;
接着秦正眼睛寒光一闪,看着北门的方向,握紧了拳头。
杜子腾、游菜花、马军、韩世忠、薛礼等一众将军,站在二道城墙上,看着眼前升腾的火焰,后怕不已;
庆幸听从大都督的安排,早早的修筑好了二道城墙,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游菜花笑道:“嗨,老杜,早告诉过你,听大都督的没错,现在你看看,要是没有撤出城门,现在你我,恐怕都成烤猪了。"
杜子腾也叹了口气道:“哎,大都督之能,岂是你我这等凡夫俗子可比拟的。现在你我,哪怕是奋起直追,今生也也无法望其项背。我感觉与我等与大都督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游菜花道:“我以为是什么呢,难怪你这些日子闷闷不乐呢!”
“你可知城外的北元大军有多少人?告诉你,整整八十万人,这可不是八十万头猪,而是一群嗜血的猛兽。”
“假如你处在大都督的位置,你能从容面对而丝毫不动怒吗?”
“别瞎想,等战事一完,该怎样还是怎样,大都督性子跳脱,比你我年轻的多,玩起来比谁都疯,还怕人家疏远你?”游菜花说完看着杜子腾,有些揶揄的神色。
游菜花倒没想那么多,想着只要把北元大军打残了,打死了,就是为秦正分担压力。
再说了,天塌了自有高个子顶着,想那么多干嘛。
北元大军还在疯狂的往城内投放火油、火弹,似乎不把守军烧光,绝不罢手。
大火连烧了三天三夜,城门口砖石结构的房屋都烧毁了大半。
城北浓烟滚滚,遮天蔽日。
金无咎一声令下,进攻的号角响起,大军开始攻城了。
很顺利,北元大军没遇到任何反抗,就直接突爬上城墙,接着占据了城门,城墙下还有不少大乾将士烧焦的尸体。
城墙下有不断向上攀爬的北元士兵,如同蚂蚁一样,密密麻麻。
几名北元万户登上城楼,感慨万千,不可逾越的雄关就在脚下。
于是,吩咐士兵企图打开城门,可惜,城门已经被封死。
很快,北元大军6续进入城内,占据了一条条街道,再往南进军时,遇到了大千守军的顽强抵抗。
大乾将士遵从秦正的命令,不与北元大军短兵相接,用弓、弩射杀冲进来的北元士兵。
大乾将士且战且退,从城楼附近,一路退到二道城墙脚下。
二道城墙下,浓烟四起,无论是大乾将士还是北元士兵,根本看不清哪里是路,哪里是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