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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百灵鸟见此,连忙叼在嘴里开始啄着吃了。
“主子这么喂它们,像是天上供的仙雀一样饮甘露食花瓣。”和月笑着道,她手里还拿着给百灵鸟替换的水。
“本宫能养仙雀,你就是仙女了?”
“那主子就是天仙娘娘。”
两主仆互相打趣,德妃有些感叹道,“这么多的昆曲,可惜都是老的一套,竟然没有新奇一些的。”
“主子想看哪种?听闻他们也在组新的,奴才去水上斋说一声。”
“没意思。”
德妃并不以为然,她想要看得,说出口却常常都不能真正的满意。这样自己失望,底下人也看菜下碟。没道理的闹出许多,显得她一把年纪还骄矜多事。
和月闻言闭了嘴,听见外面声响传了出来。
德妃若有察觉,随着出门一看,便见弘昼将自行车停在了廊下,“玛嬷安。”
“弘昼?你没回去?”
“玛嬷,”弘昼神色很低落,可怜巴巴的样子,“肚子饿了。”
其实不同弘昼说,德妃也能猜到是什么情况。再看弘昼还这么可怜,自然是叹了一声心肝宝贝,让小厨房快点准备些吃食来。
弘昼时常进宫,虽然是隔三差五才会来永和宫,但在众多孙辈来说他是登门最多的那个。和弘时弘历他们不同,弘昼还记得德妃初见他时的神情,所以没有任何的生疏意思。他牵着德妃的手,“弘昼拖了时辰不能出宫,府上额涅肯定不知道。玛嬷,您
能不能帮我叫个人送信说一说?”
“是应该这样。”德妃点头应道。
底下的人见此,自然就去办了。
饭食不是马上就能好的,弘昼也不能坐着等,自然是陪着这位长辈聊天了。祖孙之间,能够聊的话题也就是那么一些。德妃本来没想问他功课的事情,毕竟她养过几个孩子,是知道他们读书的压力。但是看见了弘昼手里的书,她看了一眼却毫无印象,“你这拿的是什么?”
“书,还有玛法给我准备的题。”
德妃语塞,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连小孙子都不放过。她将此放在一边,“你功课做完了?”
弘昼点头,“还差几张要抄的大字。”
“那就写两张大字,晚上就不用忙着看书,免得小小年纪伤了眼。”德妃拉着弘昼进了屋子,让他坐在炕上,“千万不要学你阿玛的那套,见天的勤奋苦学,才多大就戴上了那老什子眼镜。听说越用越伤,今年用的又是别的几副了。”
近视的人都是被逼无奈才戴眼镜的,如果戴的久,也容易造成近视不断加深。
弘昼一听,德妃竟然也都知道这里头的意思。再加上这会儿就他们两人在,不存在有人过来打扰又或者事情不凑巧的可能,很久没有听八卦的弘昼蠢蠢欲动,面上乖巧应和,“玛法说过,阿玛是很听话好学的。”
“你阿玛那不叫听话好学,那是呆笨木讷。”
吐槽起自己的儿子,德妃那是一
点都不心软口软的,推了面前的一碟子点心过去,“先吃一些垫着,按照你们这辈人来说,你就是弘昼,你阿玛就是弘曙。”
我还紫薯呢。
弘昼满脸茫然,“弘曙是?”
“不知道吧?”德妃笑道,“那是你七叔的长子,今年都弱冠二十了。”
淳亲王胤祐,出生便有残疾。康熙对他态度有些微妙,想起来的时候也是五味杂陈。这些年来不高不低的,虽然不算很得宠,但也没有完全忽略过去。成亲这么多年来,膝下只有两个嫡出的小格格。
身为小阿哥,弘昼早就被科普过同辈兄弟的情况。可惜人太多了,弘曙只是普通的一个。兄弟两年纪差这么多,又没有什么见到他的机会,自然忘了。
但他是没有嫡子的庶长子,是顾忌嫡福晋还没有正式册封的世子。
这就是德妃要说的不知道了。
“你阿玛以前咋咋呼呼的,有什么说什么,心里有话是一句都藏不住。兄弟之间偶有摩擦,他不懂卖乖撒娇,好几次不是他的错都讨不得好,还被你玛法狠狠地骂了一顿。”
“这么笨?”
德妃抚掌轻笑,“他就是笨,好在笨人有笨法。吃了几次苦,脑子也开始灵活起来,从弘曙变成了弘晸。”
弘昼歪头,“弘晸?”
“是啊,虽然被兄弟欺负可好歹知道找人撑腰了。”
德妃用手指点了点他,欺负过几次弘晸的弘昼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呵呵一笑,“阿
玛是哭着找玛嬷吗?”
这话说到心里去了。
话茬被接住,德妃得意的挑挑眉,“那是自然的,记得有一回……”
老人家上了年纪,就爱说点过去的故事。那些曾经难忘、遗憾、得意的,全都记在心里脑里。宫里有规矩生母养孩子,德妃当年对此遗憾却是有心理准备的。问题就出在她的长子养在佟氏膝下,转眼皇上就给她晋位恩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