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古堡的烟雾散去,森林中多出了一条延伸到外界的路,迎接着前来参加婚宴的宾客。
孟
吸血鬼古堡的烟雾散去,森林中多出了一条延伸到外界的路,迎接着前来参加婚宴的宾客。
孟处安站在最顶层房间的阳台上,沉默地看着下面一个个行驶而来的汽车。
这是千万年来,吸血鬼古堡盛况空前的明亮,处处都是奢华喜意的朝气。
“始祖大人,鹿风那边都已经准备好了。”
布桑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外汇报情况,嘴角却一直挂着玩味的笑意。
孟处安的手指在扶手上百无聊赖地轻触了几下,垂眸思考了一会儿,才转过身,“德拉库拉幸的行踪呢”
“通知到了,但没有回来,据说还在北方那一带。”
“这样的话”孟处安拖长尾音,将布桑的胃口狠狠吊着。
待看到布桑眼底怎么也藏不住的野心,嘴角微弯,“如果他永远都回不来,你就是下一任亲王了。”
说完他突然长出的尖锐指甲将另一手的食指划破,布桑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孟处安的一滴血坠入一旁的杯子里,在看向他的指尖处,血已经止住了,伤口愈合的度快到肉眼难以分辨。
布桑克制不住地踉跄上前一步,又立马停驻在了原地,猩红得要滴血的眼眸彰显着欲。望的深重,唯一的理智在克制着他。
如果现在上前惹怒了孟处安,那么这滴血就不一定能到他身上了。
他很清楚这一点。
所以即使这滴血对他的吸引力有多强,对能力的提升帮助有多大,他现在也应该克制住,先把德拉库拉交代的事情做好。
“很好,布桑长老,你应该马上就可以提升了。”孟处安半歪着头,笑开时露出两颗未舒展成獠牙的虎牙,看着还有几分少年的稚气纯真,然而下一秒,没有扩开的放纵成了讥讽,“难怪他们都奉你为,你确实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能够克制住的吸血鬼。”
布桑心里清楚这绝对不是称赞,但是伸头会挨一刀,缩头也会挨一刀,面对这段时间已经几乎精神疯魔的孟处安,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并祈祷那位能安抚住这位的人类能够早点落网。
他弯腰行了个绅士礼,轻浮作笑“承蒙始祖大人厚爱,是您的威压让我清醒。”
“可以了,做你该做的事情去吧,今天我可没有心思跟你拉扯这些无聊的事情。”
孟处安转过身,在布桑抬头的下一瞬间就消失不见。
那个装着那滴血的器皿被孟处安随手放在扶手上,在狂卷的风中看上去摇摇欲坠却始终没有落下去。
布桑也没有轻举妄动,留下一个不甘的眼神后才狠心转身离开。
孟处安凭空出现在了一个来往都是血奴和低级吸血鬼的房间里,这里的吸血鬼都见怪不怪,也不出声,就闷头向他行礼,孟处安穿过一排排化妆桌,来到正在被化妆师拉着打扮的鹿风面前。
鹿风穿着一身宽大的礼服,浑身上下都被垫过,衬得他的头小巧奇怪得很。
但是他没有办法反抗这些人把他打扮得这么奇怪,这些吸血鬼不知道得了什么指令,也不顾他的反抗在他的身上就是一通折腾。
呆在这里几个月,他也不算全然无知,因为背债被卖到吸血鬼城堡当血奴这件事,并且侍奉的主人还是最厉害的吸血鬼始祖,他害怕过忐忑过,但是除了第一天来到这里,他在吸血鬼们的献祭日看见过那个俊美的始祖,就再也没见过了,甚至每天还有两个吸血鬼来伺候他吃穿,将他的生活照料得很好,鹿风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在这样满是大雾的压抑环境下,心灵上的寂寞无人填补,他甚至开始期待下一次和德拉库拉的见面。
然而等来的却是德拉库拉要结婚的消息。
鹿风还没有来得及失落,又被拉扯到了这里,这几天又是试衣服,又是被教导礼仪,他觉得自己隐隐猜到些什么,又不敢自作多情地询问。
这些吸血鬼和血奴的嘴巴严得很,他什么消息也打听不到,只能怀揣着期待等着事情的来临和生。
正这样想着,他被化妆师抬起下巴,粉刷在他的脸颊上来回扫荡,目光落在化妆镜上,他惊讶地现了孟处安的身影。
那一身暗红色的长袍将所有的身形遮掩,气质矜贵傲然,与所有的吸血鬼和人类都格格不入,不是德拉库拉是谁
鹿风刚要张嘴说些什么,一个眨眼,德拉库拉却消失了,几乎要让他以为刚刚是他的错觉。
“太丑了。”
清朗的声音从身侧传来,证实了德拉库拉的存在,鹿风惊喜地侧头,就看见他端坐在另一章化妆椅上,那一双黑润的葡萄眼正带着在他的身上来回打量。
鹿风想到自己现在的扮相,面上一窘,呐呐得不好意思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