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子故作無辜地聳了聳肩,轉而又擺出一張嚴肅臉,「但也有件事必須要和真田哥你說明白。」
說這話時奈奈子睜開了眼睛,淺淡的瞳色側面顯示出事情的嚴重性,抬手拍了拍身側的空位。
「真田哥你先過來坐。」
等真田坐到教練椅上,奈奈子才壓低聲音繼續她沒說完的話。
「那位手冢少年的左臂有傷,這事兒真田哥你知道嗎?」
「什麼?!」
真田的聲音憤怒又驚疑,平素沉穩的表情不見了,甚至難得失態地站了起來。
這模樣還挺顯眼,奈奈子有些無奈地扶了扶額,伸手揪住真田的衣袖扯了兩下:「現在我知道你不知道了,但……請您先坐下?」
真田慢半拍意識到自己動靜太大,大家這會兒都在看他。
尷尬地壓了壓帽檐,重坐下之後再次恢復以往的沉穩模樣,只是手冢左臂受傷這事兒對他多多少少還是造成了些衝擊。
「手冢……為什麼會受傷?多久了?」
奈奈子也是今天第一次親眼見到手冢國光,對他的了解也僅限於從柳蓮二那裡得到的一些資料,還有就是知道他是真田認定的宿命對手,其他的她當然也不清楚。
但看著真田很上心的樣子,奈奈子只好將六眼觀察到的情況說出來。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不過根據我的觀察和了解,應該有一年左右,可能是前輩嫉妒?」
「再加上他打網球的慣用手是左手,平時鍛鍊可能對手臂造成了一些負擔,導致他的胳膊現在還沒痊癒。」
「但真田哥,我現在告訴你這件事不是想讓你有什麼心理負擔,只是身為陪練,我認為你需要有一個心理準備。」
「同為運動員,我想你也知道手臂對運動員的重要性。」
「手冢君出於什麼考慮一直沒有將手臂完全治癒我不清楚,我也明白你對能和手冢君不留遺憾地打一場期待了很久。」把148以6九63
「但現在的問題在於,若是手冢君全力以赴,勢必要用到左手,導致他手臂的傷勢加重,最壞的結果是毀掉網球生涯;若是你留有餘地,那又會留下遺憾。」
「這將註定是一場難以兩全的比賽,所以該如何打這場比賽,選擇權在你。」
說正經事的奈奈子沉著的不像是十一歲小孩兒,但說完正經事的她又嬉皮笑臉的跟小孩兒似的,舉著棒棒糖哄人:
「總之,真田哥你加油吧。」
「我知道不論哪種情況你都會打一場精彩的比賽……可惜奶糖被他們瓜分了,棒棒糖就勉強當作鼓勵吧。」
一句話沒來得及說的真田:「……」
默默接過棒棒糖揣進兜里,沉思的目光轉向站在龍崎教練身邊,低著頭耐心聆聽什麼的手冢國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