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三年过去了,萧霁月早已不是当年稚嫩少年,出落的高佻而俊秀,他的五官比从前更加立体,身材愈挺拔,一袭玄色锦缎长衫,脚蹬黑底青纹的长靴。
他的身后是三千铁骑,在他的身后,是数万将士,都穿着同样玄黑色的铠甲,腰挂佩刀。
容兰摇摇头:“回同知大人,暂且没有。”
自从卿玉案不辞而别后,容兰便也随之离开汝南侯府,后又指派到建州指挥使司,受萧霁月萧同知调遣。
这三年里萧霁月每每派他去调查卿玉案的事情时,容兰不得不找容陵低声下气地问,让容陵气的笑。
容陵嘴角抽动:“萧狗还他妈知道问?!建州、京畿都找遍了,还是没二公子的迹象。滚吧,你俩都假惺惺。”
容兰:“……”
现在知道想他了,当时执意去辽东建州的时候怎么不想了?
容兰只得像这样,每每回禀模糊的答案,而萧霁月也乐此不疲地时不时问同一个问题,反复如此。
萧霁月不置可否,他托着下颌,说道:
“嗯。这是不想见我了。过些日子就知道回来了。吓唬吓唬他,马上就出现了。”
这句话容兰听了成千上万遍了,哪次也没实现过。
他递给萧霁月一份急递,问道:
“大人这一战大捷,蛮族说要和平休战半年,指挥使那边给同知拨了一支到开平卫运粮秣。接下来该怎么走?”
萧霁月接过文书,草草地瞥过一眼,又匆匆折好:
“蛮族不是第一次单方毁约了。边线还需加防,那让大家喘息一段时间吧,韬光养晦。”
他瞥了一眼钉在原地呆的容兰,提防地问道:
“你怎么还不走?”
“大人,七天后提刑按察使司对阿努娇娇行刑,要不要派人劫狱?”容兰问道。
案件已经拖了两年,阿努娇娇即便无辜,身上也担了一条人命。
“此事你不必理会。去吧,接应指挥使那边。”
萧霁月轻描淡写地说着,正是逐客之意。
容兰作揖:“属下告退。”
看着容兰的背影,萧霁月从怀中取出一个火折子,吹出火焰后将萧无崖的文书点燃。
灰烬一片片落下,只余开平卫的地图尚未烧尽,萧霁月的面孔上展露几不可查的笑意:
“原来藏在这里啊。”
紫阙楼内,摩肩接踵。
红纱幔帐下,姑娘们挥起衣袖,琵琶古琴和鸣,引得众人阵阵喝彩,可一些看官老爷光看这个也不填胃口,起哄道:
“来了就让我们看这个?阮桃呢!”
“是啊,都是真金白银来的,金屋还藏什么娇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