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的攝像頭沒法拍攝到咒靈。
事後大家只會覺得宏村因為妒恨爆發了驚人潛力,他的身影被腦中的恐懼誇張加工,才會在印象里顯得高大又強壯。
而有粟楠會的勢力以及紘子這種名人做擔保,筆錄不過簡單走了個形式。
這次行動回報頗豐,除了紘子提供的一些物質感謝,我還收穫了早希的友誼:
「真的非常感謝,要不不是你們捨身相救,我和這孩子說不定都……今後如果有能幫得上忙的地方請務必告訴我!」
接過早希遞來的紙筆,我在上面寫到:
「因為我真的很喜歡早希老師,方便的話,以後也能見面麼?」
雖然本人處在隱退的狀態,但她的孩子顯然前途無量,也有瀨戶紘子、橋本老師等眾多資源。
而且我對她現在的生活非常在意。
或許我的身體已經長大成人逃離家庭,但是心的一部分卻還是個孩子,會不斷重複狗、母親、洋娃娃之間的遊戲——
【只要我能取代不回家的父親,母親把愛全部給我,培養我、關心我。我就能成長為健全的大人,不再遭受痛苦與煎熬】
【媽媽、媽媽……】
想要擺脫失敗、否認過去的無能,這樣的幻想催促著我將手一次又一次探進漆黑的「玩偶之家」。
「隨時歡迎你的到來。」
早希笑著答應了我的請求。
她婚後和丈夫一起住在濱松市,山葉鋼琴的製造地,從池袋出發坐山手線便可以直達。我可以將自己彈奏的曲目錄成磁帶寄給她,然後接受一周一次的現場指導。
在會所、醫院、警局轉了一圈,回到公寓時間已近凌晨。
久違的使用咒具令人身心俱疲。洗漱後我枕在甚爾的胸膛上,輕蹭他的下巴溫存了一會兒,便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等到天亮時,甚爾並不在床上,屋外有食物香味若隱若現。
我披了一件外套,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到了被「雜物」包圍的甚爾。
長刀、武士刀、□□、繩索,五花八門的武器被青年隨意地扔在腳邊,堆成一座充滿血腥氣的小山。而他面前的茶几上則整齊地疊著一沓現金,鋪著些金光璀璨的珠寶,被捏皺的單據以及幾張寫有數字的紙張。
他正捏著簽字筆在上面塗塗抹抹,表情焦躁,像個被習題難到的小孩,解不出答案就把紙張揉成一團,選擇罷工。
「喂,你已經把東西都吐出來了吧?」
蟲形詛咒探頭乾嘔,努力許久沒有成效,只能把扔到一邊的紙團叼到甚爾手上作為回復。
——這就是他的全部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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