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步入左春坊,一众臣子都持臣子礼恭迎太子。
太子进来后,没有说话。
环视了一周,看向了蓝春,随口问道:“让你办的事情怎么了?”
蓝春心里一打转,就知道太子朱标说的什么了。
“前期工作按部就班,没有什么问题,后续还没开展,还要看工作进度如何。”
太子点了点头,就走了。
太子一走,蓝春和老秦就挺直了腰杆,太子的立场已经表明的很明确了,不管什么事,他只站在蓝春这边。
右春坊话也没说,扭头就走了。
“老秦,这什么意思啊?怎么感觉这有点对立意思啊?”
老秦不愧是个稳重的东宫老臣了,他走近了蓝春,压低了声音说话。
“还不是传承问题!太子嫡子也不小了,以后得教导工作总要用左右春坊之一,不可能再听百家之言了。”
蓝春想了想,点了点头,这太子还没有上位呢,就开始操心孙子辈的事了。
等嫡长孙岁数一大,开始学其他的什么东西,就不可能再用更多的时间,听同样的知识了。
左右春坊的大学士都是大明的儒家代表,谁教不是教?
但是谁去教,未来的身份和职位,那不是随着太子上位,嫡长孙成为太子了之后,顺位继承了,那不更是水涨船高了。
帝师之名,还是有些重量的。
但蓝春就不那么着急,乾坤未定,谁也无法幸免。
下午,蓝春还真有些无聊的去旁听什么方学士的课去了。
皇子们上课的地方,在文华殿后的春和殿,比较靠近后宫了。
宫邸比较绕,毕竟还有那些老师的办公地和教室,蓝春也有些迷了。
几个宫人抬着轿子从蓝春身边路过,蓝春也没有理会,能在这上课的不是王公贵族,就是皇亲国戚,蓝春遇见的多了。
在一条甬道,擦肩而过。
“坏蛋?”
蓝春还在往前走,抬轿子的宫人不知道主子什么疯,顿时停下来不知所措。
轿子上的人掀开纱帘,头钻了出去,朝蓝春的背影又喊了句:“坏蛋!”
蓝春才停下脚步,转过头去。
“安庆公主?”虽然她戴着面纱,但通过脑袋和声音还是认出来了。
她的脑袋和那天一样,都是探出了头。
几位宫人知道两人认识,放下了轿子。
旁边伺候公主,专门负责礼仪的女官问道:“公主和他有什么误解吗?”
安庆公主摇摇头,对身边抬轿宫人说:“抓住他!”
旁边的宫人还没反应过来,蓝春已经开始跑了。
边跑,还撂下一句话:“小心眼公主。”
蓝春的话语,气的安庆公主两只手攥住了手帕。
上次调侃我还没和你算账,这次又骂我小心眼。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追!”
几个宫人反应过来,快步冲了出去。
公主身边的女官难以置信,有人敢这样和大明朝的公主说话?
一场宫廷赛跑,拉开了序幕,但很快就结束了。
蓝春不知道路,走进了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