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场面失控,严席立马插了一句,“大师兄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闻越一时间不知如何解释,他只是希望黎师妹与小师妹能冰释前嫌,绝对不会赞成那种三心两意的做法。
“何必解释,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德行。”黎夏加快速度,很快就甩开几人。
“……”
被波及的严席面露尴尬,陆沉也偷偷抬眼,欲言又止。
琦玉真人歹毒,黎家主更令人厌恶,黎熙憎恨这些沾花惹草的男人,倘若不是对方隐瞒已有道侣的事,母亲又怎会委身于他,最后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总有一天,她会亲手杀了那个男人,包括黎家所有侮辱过母亲的人,把那个男人的骨灰撒在母亲墓前!
两个人速度很快,几乎把其他三个人落在后面,闻越急着解释,立马跟了上去。
严席喃喃道:“如果有一天,我能有一个像黎师妹这样的道侣,我宁愿永不登仙。”
岂止是永不登仙,舍弃一半寿命都行,可是黎师妹那种天之骄子,又岂是自己可以配得上的。
“是吗?”陆沉冷冷瞥了他眼。
以为他不会理自己,严席瞬间涨红了脸,“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切记不要告诉黎师妹。”
不然黎师妹觉得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从而疏远自己怎么办。
“我去买点补灵丹。”陆沉突然道。
闻言,严席立马点点头,陆师弟才练气期,长期
御剑肯定灵力不够。
还想问要不要自己和他一起去,顺便给黎师妹带点灵果,然而陆沉已经彻底消失,严席不解的摸摸脑袋,这陆师弟速度倒不像一个练气期。
男二在那解释来解释去,黎夏都听的不耐烦,也不知道女主是怎么忍受对方每天这样叨叨。
半天才看到严席一个人跟了过来,她问了一句陆沉,听到对方去买补灵丹,顿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是很快陆沉又跟了上来,像是真的只是为了补充一下丹药所需。
想到之前发生的事,她决定以后寸步不离跟着对方,免得又出现什么意外。
闻越就是掌门安插的眼线,时刻都盯着陆沉,这个时候一定不能露出破绽,不然后果可想而知。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几人中途才在一个镇子停下休息片刻,黎夏趁机给琦玉真人传信,劝对方早日和渣爹和离,何必整日看着那张脸给自己添堵。
准备买点黄符补充装备,然而当她进过一个茶馆时,却听见里面议论纷纷,隐隐听见“暗害”两个字。
闻越耳聪目明,像是听到什么,主动向一个小贩询问城中发生了何事。
见他们气度不凡,肯定并非普通修士,小贩自然也乐的告诉他,只是表情透着惊恐,“倒不是咱们镇子出事,而是金陵城出了事!”
黎夏目光一紧,自己才刚刚离开,琦玉真人难道就出事了?!
“金陵城的柳家家主也是一个金丹修
士,谁知昨日被人暗害,听说柳家主本在调息,突然脖子一梗,整个人就没了气,连神魂也不见了踪迹。”
小贩越说越害怕,“一个金丹修士都死的不明不白,有人说是妖魔所为,也有人说是……是黎家使的招,这黎柳两家本来就不对付,看来黎家一定有个隐藏大能,惹不起惹不起。”
听到“妖魔”两个字,闻越下意识看了眼陆沉,不禁想起师尊和他说的话。
可听到后面又犹疑了下来,柳挚诚对黎师妹下死手他见过,琦玉真人为了给女儿讨回公道也理所当然,毕竟两家本就不对付,可是下这个手……未免太狠了。
只是昨日在黎家他并未看到元婴修士,按理说是不可能悄无声息杀了柳挚诚的。
“寿命到了自然就死了,有什么稀奇的。”黎夏冷着脸离开。
严席附和的点点头,“是啊,说不定是寿终正寝。”
黎熙面无表情,琦玉真人行事狠辣,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虽然心存疑虑,但闻越并未多言,等离开了镇子才把目光投向陆沉。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对方好像越来越没有存在感,并非表面的意思,而是一种让人察觉不到状态,好像不去刻意发现,根本不会发现对方也在旁边。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并非他有偏见,只是云宗安危事大。
“陆师弟去了哪家店买补灵丹?”
果不其然,黎夏就知道他会没完没了。
“都是同门,大
师兄是什么意思?”黎熙突然出声。
陆沉是不是魔修对她来说并不重要,有些人表面是人,背地里干的却都是畜牲行径,好比她那个父亲。
闻越皱皱眉,“我只是问一下。”
“看来以后我们去了什么地方,都需要向大师兄一字一句禀报。”黎夏冷声道。
周围山峰云雾缭绕,不时有鸟兽巡过,几人穿梭在雾气中,很难看清每个人的神色。
“黎师妹言重了,我不是此意。”闻越心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