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之失语。
她不领情,反倒怪他多管闲事。
“就是不该过来的。”楼雨霁探过去的身体缓缓后退。
他反倒靠近了点。
让她看个够,吓了楼雨霁好大一跳,眼睛瞪圆。
“想看就看个够。”傅砚之淡淡道。
心思被戳中,女人呼吸一窒,有羞赧,有不好意思,红唇小心翼翼动了动。
“我没想……”
楼雨霁一只手摸摸发烫的脸颊,眼睛骨碌碌地看车厢。
后知后觉意识到,他的司机把隔板升起,阻断了前后排。
意思有点明显。
傅砚之问道,“我过来接你会怎样?”
“关系会惹人误会。”
楼雨霁蹙起精巧的眉心:“你看,你家司机好熟练,我上来没多久,隔板就升起来了……”
“他不就是误会了吗?”
是他的授意还是怎样?
傅砚之送一下她而已。
楼雨霁气鼓鼓想着,懒懒坐着,伸伸长腿,在想傅砚之以前有过类似情况?
所以司机很上道。
傅砚之扯了扯薄唇,漫不经心:“嗯,然后?”
还要什么然后,被误会就已经是天大的事情了,楼雨霁心想。
“一点时间没见,楼小姐听不出我的声音?裴卿望同你生活二十多年,你也能认错?”
楼雨霁愣住:“你!”
“傅砚之你怪我。”
傅砚之眼角眉梢散发散漫,冷峻的脸轻松很多,忍不住失笑。
她好像总是这样。
找不到反驳的时候,便急急忙忙、委委屈屈质问,是不是要怪她。
小朋友心性,某些方面格外的天真。
“没有。”他说得违心。
“你就是怪我,怪我不小心打电话给你。”
傅砚之淡然道:“没有那么多不小心,没有那么多巧合,世界上更多还是处心积虑,人心险恶。”
比如他。
如果世交的小辈深夜call他,傅砚之只会把消息告知他们的兄长或者长姐,或者家里管家佣人。
他没有那么大善心给人当司机接送。
当然,其他小辈也不敢拿这种小事麻烦他。
只有她,肆无忌惮。
楼雨霁怔住:“我对你处心积虑?”
傅砚之抬眸,薄唇温和吐出两个字:“不是。”
低沉声音带着安抚。
“张叔不会误会我跟你,夜里同样热闹,担心影响你休息,隔板升起更安静。”
就算误会,也不会是现在。
傅砚之淡然想着,成熟沉稳的脸看不出情绪,一派温润气息。
楼雨霁猛地别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