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啥子?”宏山惊奇地问:“貂蛮?”
陈安笑道:“石貂撒……这就认不倒了嗦!”
“上次我见到石貂的时候,不是这种颜色的嘛!”宏山满脸疑惑。
甄应全插嘴道:“它四季换毛,冬天就换成这种颜色咯!”
宏山咧嘴笑了起来:“小家伙,胆子不小,见到我们来了还不跑,这不是送到嘴边的肉蛮!”
陈安笑笑,冲着早已经盯着它张望的招财发出指令,招财立刻领头冲上山坡。
那石貂见状不妙,在雪地上飞奔,但那小短腿,在会深陷的雪地上,根本跑不快,但窜跳得相当厉害,一次纵跃就能出去两米多远。
即使这样,没跑出多远,就被几条猎狗追撵得不得不窜到树上。
三人到了树下,陈安看着蹲在树枝上的石貂说道:“这小东西,在崖壁上更灵活,一旦上了悬崖,就很难逮到了。”
顿了一下,他偏头看着宏山:“蛋子哥,接下来看你的了!”
这小东西,不管是用甄应全的火枪还是自己手里的双管,打落下来,皮毛会有不小的损伤,是非常不值当的事情。
年年用弹弓打斑鸠的宏山,弹弓玩得溜,对付这种小动物,最是合适。
宏山自信地一笑,将兜里挽着的弹弓取出来,往弹兜里装上石子,拉开橡皮瞄着。
();() 啪……
石子擦着石貂旁边飞过,打得树上的积雪纷落,反倒惊得石貂几下窜跳,跳到了旁边的树上,引得几条猎狗又围了上去,昂着头朝它张望。
“蛋子哥,你不行嘛,退步咯!”陈安笑道。
“有了猎枪,我就再也没有碰过这玩意儿,手有些生了,没了准头,等我再来,下一次肯定打中!”
宏山再次掏了石子装好,追到树下,再次瞄准。
这一次,打到石貂脑袋,小东西顿时从树枝上掉下来,吱吱叫着,在雪地上扭动着身体。
赶在狗咬之前,宏山先一步扑上去,将石貂按住,跟着直接拧了一下脑袋,终结它的小命,然后装随身的蛇皮袋里。
三人重新返回山谷,继续搜寻。
一整天下来,运气还不错,石貂弄了三只,得了一只水獭和一只狐狸,另外还见到两只野鸡,也顺手打了,带回去吃肉。
走了不少路,能弄到这么些东西,也是相当不错,算是开门红。
要是每天都能这样,三人能将嘴笑得咧到耳后根。
都是珍皮小兽,单是石貂,一张皮就能卖三四十块钱呢。
眼看天色渐晚,还有些发灰,可能要下雪,三人早早地往落脚的石洞赶。
这种时候,肯定是抄近路往回走,谁还去顺着山沟弯弯绕绕。三人翻过小山头,从小斜坡上呲溜着往下滑的时候,突然听到跑在前面的招财在小土坡上的一棵大树根脚叫了起来。
“树下肯定有东西!”
陈安已经很熟悉招财的性子,一看就知道大概情况。
他领头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下去,宏山腿脚麻利,跑得凶猛,先一步跑到那小土坡上的大树旁边,盯着树根脚看。
等到陈安和甄应全赶到,宏山开口问道:“狗娃子,你看这是不是一個獾子洞?”
陈安顺着他所指的地方看去,这土坡的大树下边,盘着几根粗大的老树根,被雪盖上一层,还是露出了侧面的根皮。
树根下边是个略带些椭圆的土洞,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长期的雨水冲刷在树根之间形成的天然裂缝。
但是仔细一看,就能看不不对的地方,因为洞口周围几乎没有积雪,前方的积雪被趟干净了,还能看出密密麻麻的两三个月大的小狗一样的脚印。
看到这情况,陈安和甄应全都乐了。
甄应全笑着说道:“铁蛋,是獾子洞,这下我们可有口福了。”
宏山有些担心地说:“别高兴太早,这獾子都不确定在不在洞里边?”
“应该在吧,夏天不好说,但是冬天,那么冷的天气,它应该在里边躲着。”
甄应全也有些不确定了,那些脚印进进出出的,还真说不准,他转而朝着陈安投来询问的目光。
“这还用想,肯定在撒!没看到招财在冲着洞口叫蛮?”
陈安此话一出口,宏山和甄应全都不由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以后,宏山一拍脑袋:“哎呀,看看我这个脑子……啷个办,堵洞口搂它一枪?”
山里转了一天,要不就是放狗,要不就是用弹弓,一天到晚,一枪没放过,宏山有些手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