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桑晚紧张的来到月白身边,她看了眼许诺。
“小白,桑学姐来了,我就先走了。”许诺直觉气氛不对,很自觉的让出位置。
“好。”月白点了点头。
许诺走后,桑晚小心翼翼的端详着肿胀的脚裸,她抬眸间,眼底的心疼完全暴露,微凉的指腹轻触在那只脚裸上,又怕会碰疼她,极快的弹开。
“是不是很疼。”桑晚指尖蜷缩,极力克制自己的语气中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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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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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好疼。”在见到桑晚后,月白憋在心底的委屈不知怎的一下子涌了上来,她的鼻尖发酸,带动眼眶点点红润,瞳孔中爬上一层水雾,模糊了视线。
桑晚眼神深处透着忧虑,她紧紧的握住月白垂在身侧的手臂,细长的手指慢慢抚上对方的眼睛,指尖的湿润让她本就隐忍不发的情感突破而出。
“乖,忍一忍。”桑晚五指插入月白的指缝中,两只白皙的手掌相扣在一起。
这一刻,桑晚所有安慰的话都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在看到那双通红的眼眶和那只红肿高涨的脚裸时,她极力想要抑制住自己外露的情感。
可微表情是骗不了人的,一向温和含笑的人,此刻一点笑意都看不见。
当时应该把自己彩排的部分放在前面,这样,自己就能去看着月白比赛了。或许,就可以避免这次的受伤。
“学姐。”人一旦有了发泄的出口,就会肆无忌惮的展现出刻意隐瞒的情绪。
这一刻,桑晚就是月白发泄的出口。
月白眼底的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两道泪痕顺着脸颊滑落向下,压抑的抽泣声像是锤子,一下下的敲击在桑晚的心脏,闷闷做疼。
“别哭。”桑晚手忙脚乱的给人擦拭泪水,来不及掏出纸巾,她就用手一遍遍的抹干她脸上的泪水:“学姐在这。”
“学姐。”月白眼眶通红。
她手上用力,原本就因为害怕碰到她脚裸不敢用力的桑晚很轻松就被拉到她的身前。
月白双臂张开,紧紧的抱住眼前的人,额头抵在对方的肩膀处。
桑晚双手僵硬的回抱住对方,轻轻的拍着对方的后背,试图缓解对方的情绪。
“学姐,我真的好疼。”月白的声音哽咽。
衣服也被泪水浸湿,肩膀处一片凉意,桑晚背在月白身后的手不自觉的握起,声音更是轻柔到了极点,生怕吓到月白:“嗯,我知道,很疼,小白再忍忍,好吗?”
温柔的哼唱自桑晚口中缓缓流出,配合有节奏的拍着对方后背的手,月白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校医院外,许诺拉着刚到的陈涵涵和赵语道:“桑学姐来了,我们回去吧。”
陈涵涵探头想要看眼里面的情况,被许诺扯了回来:“别看了,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月白手中的力度泄了些,她抱着桑晚的手臂跟着松开,额头小幅度的抬起,长而翘的睫毛上挂着几滴将落未落的泪珠。
桑晚怜惜的拭去那几滴泪,她见月白的心情稍微好了些,她双手撑在月白的双肩,微微拉开两人间的距离:“还疼吗?”
“嗯。”月白细若蚊蝇的应了下:“没那么疼了。”
桑晚垂下眼睑,在眼皮下方投下一道薄薄的阴影:“小白,学姐能知道你为什么会崴到脚吗?”
“我不小心踩到别人脚了。”月白不想把责任推给别人,虽然许诺等人说是那人主动伸过来的脚,可现在下结论过早了。
“是这样吗?”桑晚反手移动身后的椅子坐上去,她另一只手拉着月白的手,下巴抵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和她听到的有些不同。
月白点点头,她迟疑了许久,脚裸处的疼痛在冰敷中的作用已经减少很多:“学姐。”
“嗯?”桑晚等待她下面的话,她另一只手扶着冰袋,换了个位置继续敷。
“其实相对于脚伤,我更在意的是那女生说的话。”月白低着头,长发因汗水和泪水的原因,杂乱的披散在身后:“她说‘一群只会走捷径的艺术生’,可是,我们学艺术的付出的努力不比学文化课的少啊。”
“每天的素描,水粉和速写都压的我喘不过气,不敢有一丝的放松,生怕因为一点点的松懈而错过上大学的机会。我也曾在因为瓶颈期而长久的坐在画室中,就为了寻求微小的突破。有的时候,甚至连饭都吃不上。”
“每天手上身上都是各种碳灰和水粉颜料。临近省统考的时候,甚至有人就睡在画室里。每天长时间的保持一个姿势,以至于到最后,脊背都不能大幅度的动作。”
“体育,音乐等其他的模块我虽然了解的不多,可也曾看过体育生在操场上奋力奔跑后压腿的痛苦,音乐生练习完有的连话都不敢说,害怕会加大声带的负担。”
“无论是纯文化课生和艺术生,都为了自己的未来努力着,为什么那么多人会觉得艺术是一条捷径呢?说实话,我承认学艺术的大部分文化课不怎么好,可艺术就真的那么好学吗?”
“省统考完,我就立马准备校考。校考结束,又立刻投于文化课的学习。”月白忍着疼痛说出了困惑于心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