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囊扭转!
肾囊乃是怀阳储精之地,向来是男性的罩门所在,哪怕是再刚强的汉子,叫人家摆弄一下,也要成绕指柔。
方丈的脸瞬间变得扭曲,若不是有真功夫在身,怕是瞬间便要软倒下去,一对老脸憋成猪肝色。
那方丈虽然练武多年,但显然在这方面没什么涉足,或者说他可能根本就没预料到,居然真有人能把这种绝学用的这么浑不要脸?
般若法旨乃是佛门秘法,是大白马寺的无上法门,也并非是能够随便动用,乃是修闭口禅的配套法门!
那些高僧动辄三年五载闭口不言,为了不犯口业,积蓄力量,一旦开口,配合着般若法旨,拥有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如同从西方极乐世界传下来的佛音。谁见了不得说一句大德高僧!
但眼前这和尚,根本不追求那什么力量,居然用做如此阴毒的手段!真叫大白马寺的高僧看见,怕是得气的三尸神暴跳,先压这贼和尚五百年,免得败坏门风。
方丈头上青筋暴跳,身下传来的异样感让他极其狂躁,肾囊扭转并不比直接来上一拳更痛苦,但偏偏就是如同掌心扎进木刺儿,眼里进了头,齿中卡了异物般,叫人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
方丈把手塞进僧袍里,想赶紧把蛋道调整过来,但正觉和尚用这招显然屡试不爽,早就有了经验,见他急躁,更是乘胜追击,化印为掌,不断的骚扰着老方丈,不叫他有丝毫安宁!
“啊!”老方丈呲目欲裂,双眼赤红,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打向地面。
一时间,碎石飞溅,尘土飞扬。
而借助这视野受限的一刹那,老方丈连忙伸手,将自己的肾囊扶到了正位,那种难言的安心感笼罩了他,叫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烟尘散去,老方丈立马警惕了起来,赶忙四处寻着正觉和尚的踪迹,却见正觉和尚根本没有挪动脚步,只是定定的站在那里,手里捏着法印!
方丈猛的一怔,陡然间觉得天色一暗,下一刻,一道巨大的佛珠虚影从天而降,正正的砸在老方丈身上。
方丈猝不及防,一下被压倒在地上,浑身的筋骨迸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十指尽断,血肉模糊!
待到佛珠虚影消散,老方丈倒在地上,身上的桩功已然散去,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干瘪的肉体贴着骨头,如骷髅一般腐朽!
正觉和尚猛然松了口气,他其实面对的压力也不小,这老和尚年轻时候怕也是一方高手,他若是不使阴招,正面对敌还是有些逊色的。
虽说不至于交代在这儿,但他找的那东西可拿不到了。
这般想着,正觉和尚转过身,准备去佛寺内再仔细搜寻一番。
…………
老方丈以扭曲的姿势倒在地上,血液顺着手臂散了一地,染红了他身上的禅衣。
身上越来越冷,他大抵是要死了。
他这些年,少与人交手,一身功夫看来是生疏了,换做以前,断然不会这般狼狈。
那年他盗了邪宝,偷练邪功,打伤师叔出逃,在江湖中也有一段峥嵘岁月,人称鬼罗汉!
但是,他老了,气血双亏,多年的清静生活消磨了他的意气,每天都沉浸在那些女香客的脂粉气中,哪还能打过这小和尚。
拳怕少壮啊……
老方丈缓缓站起来,他的眼睛已经被血雾模糊住了,只能凭借这么多年的记忆,踉踉跄跄的朝前走。
只要能到达那个地方……
…………
正觉和尚猛的回过头,一股令他惊惧的气息缓缓升起。
他定睛一看,那老方丈今已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台阶,走进了大雄宝殿之中!
怎么可能!
正觉和尚皱起眉头,这老贼秃本身就是垂垂老矣,又在这么多年的酒色中被掏空了身子。
刚刚叫佛珠砸的那一刻,他就应该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那他现在又是如何悄无声息的爬到大雄宝殿之上?
那老方丈一步一步往前挪着,整個人显得佝偻瘦小,两只胳膊像是没骨头一般的垂在空中晃荡,整个人简直像是背一股看不到的力量拖拽前行一样。
正觉和尚一咬牙,猛的朝着大雄宝殿奔去,虽然不知道这老秃驴要做什么,但显然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但等他奔至近前时,已然来不及了,老方丈一人顺着贡台爬到了欢喜佛上,丝毫不在乎这亵渎的动作,用扭曲的手指,在欢喜佛的眼睛中,摸出了一颗碧绿的珠子。
没有丝毫的犹豫,那老和尚竟一口将那碧绿的珠子扔进嘴里。
下一刻,老方丈便被奔袭上前的正觉和尚一巴掌击中要害。
老方丈的身躯如同破麻袋一样飞出去,正正的砸在那欢喜佛像之上,将整个欢喜佛砸了个粉碎!
…………
新鲜的瓜果滚落一地,尘土飞扬之间,那道佝偻的身影又缓缓的站了起来。
在正觉和尚惊骇的目光中,那老和尚的身体缓缓站直,干瘪的肉体重新焕生机,只是,他的整个躯体已经变成了青黑之色,身上的黑气压制不住,如同水银泻地一般,猛地架起一股妖风,吹的人身心俱寒。
下一刻,那老方丈的身体居然又如同吹气球一般,猛的膨胀起来,但与先前那次的金身不同,他整个人简直像是使了神通一样,猛的窜至丈许!浑身生出钢针一般的黑毛!简直如同金刚狒狒一般,两根断掉的手臂伸得格外长,又如同猿猴一般。
变至这般形象,正觉和尚总算是认出了他的来历。
“原来如此,”正觉和尚深吸一口气,“怨不得要起这什么积香寺,供你宣淫,原来是练了这五通邪法,请了欲色淫鬼,堕入了恶鬼道,叫这些腌臜淫祀摄了心神。何其可悲。”
那老方丈却似听不见他说的话般,对他说的话没有丝毫的反应,鼻子轻轻抽一下,似乎是闻到了外面众明妃聚集起来的脂粉气,眼睛猛然亮,胯下有了反应,当即便不管不顾旁的,骤然朝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