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危睜開眼睛,干瞪了他一眼。
白岌身下繼續用力,「叫不叫」
馬上江危就受不了了。江危眼底墜著淚水,喘聲喊道:「老公。」
白岌忍不住挑起眉梢,笑著回答:「哎!」
自這件事以後,白岌倒是跟平時沒有什麼區別。江危心想,可能那天白岌被逼急才這樣子的。仔細想想,白岌平時對他體貼入微,這麼一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還是很愛白岌,他竟然對白岌恨不起來,明明對方那天對他做了那種事,還逼著自己跟他複合,但是他就是恨不起來,有時候江危都不知道是自己太犯賤還是自己比自己所以為的更愛白岌。
白岌除了每天跟江危黏在一起外,以自己的被子太薄為藉口,每天晚上都要跟他擠在一塊睡。
江危知道這樣子不太好,可是他也不知道怎麼去拒絕白岌,只能由著他來了。
有一次,白岌剛洗完澡就衝進江危的床,蔣文博見狀調侃道:「四哥,你怎麼老是跟人家六江擠著睡啊?」
白岌心滿意足地蓋上帶有自己老婆氣息的被子,「你懂什麼?我這是在做好事,給江危暖床。」
蔣文博沒忍住噗嗤一笑:「四哥,你這話說的,好像六江是你家媳婦兒一樣。」
白岌:「聽不見聽不見聽不見,睡了睡了睡了。」
晚上,白岌摟著江危睡,把手伸進江危的衣服裡面,用手按摸了一下江危的腰,感覺有些硌手,他沒忍住「嘖」了一聲:「哥哥,你怎麼又瘦了」
江危當然知道自己瘦了,因為最近他根本睡不好,雖然有白岌抱著他睡,可是不知道自己太悲觀了還是什麼原因,他總覺得自己跟白岌遲早有一天會被分開,因此他的內心一直憂慮著這件事。
沒有聽到江危的回答,他看到江危只是擰著眉頭不知道在沉思什麼,白岌輕輕在白岌眉心落下輕飄飄的一吻,「不要一直皺著眉頭,萬事有我在,安心睡覺吧。」
江危:「嗯。」
雖然嘴上答應的很痛快,可是江危就是睡不著,對於身體的機能和一直飛運轉的腦子,他根本控制不住,到後來,江危心想:就這樣吧,睡不著就這樣子躺著也挺好的。
身側的白岌發出沉穩有序的呼吸聲,就算是在睡夢中,他還是把江危抱的很牢。黑夜裡,江危忍不住抬手摸了摸白岌的鼻樑。
許是睡夢中的白岌知道自己睡覺受到了干擾,他忍不住喊道:「哥哥,別鬧。」
江危聞言笑了笑沒有說話。他心想:怎麼有人
睡覺了還這麼可愛。
凌晨三點的時候,江危躺在床上,聽到外面有響破天空的打雷聲,伴隨著打雷聲,傾盆大雨隨即而來。
江危心裡納悶,都冬天了,怎麼還這麼多雨。
可是下一瞬,他的心就突然提了起來。他在實驗田外面種的藍色玫瑰花,如果被暴風雨這麼一打,肯定全壞了。
不行,這可是他的期末作業,不能因為暴風雨就這麼毀了。
想到這,江危馬上掙脫白岌的懷抱,下床,夜裡寒風鑽著縫隙從外面吹進來,江危瑟縮著身子,穿好衣服,拿了把傘就迎著暴風雨,往實驗田趕。
路上風很大,雨很急。一路上,江危好幾次都感覺自己要連人帶傘被颳走了。
寒風無情又刺骨地往他臉上,身上吹去。
可是此時他卻管不了這麼多了,他滿心滿腦的就是自己在實驗田的藍色玫瑰花,不知道它們有沒有被狂風驟雨下吹折敗壞了。
在到達器材室的路上,要經過一片空地,江危撐著傘從那裡走過,忽然,一陣巨大的狂風攜著暴雨猛烈地襲擊過來,把江危手中的傘給刮變形了。
江危看著手中已經被刮壞的雨傘,心一狠,把傘扔了,就這樣冒著大雨往器材室趕。
第五十五章我也喜歡你
畢竟在他心裡,那一片藍色玫瑰花可是非常重要的。
雨水無情地擊打著他的臉龐,冰寒刺骨。灑落在眼鏡上的雨水更是模糊了他的視線。
江危迎著暴風雨沒走幾步,就感覺本來從頭頂直降下來的雨水不見了。
江危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心想是不是雨停了。
可抬頭一看,借著路燈的照射,他看到的是是黑色的雨傘。
與此同時,他感覺有人從後來攬過他的肩膀,把他往後面拉。
他心裡一驚,忙轉過頭去看,入目的是氣喘吁吁的白岌。
江危剛想開口問他怎麼來了,白岌卻先他一步說話:「哥哥,快把身上的濕大衣脫了。」白岌說話的時候是鎖著眉頭的。
江危沒太反應過來:「啊?」
白岌急性子一上來,忙把傘塞給江危:「把傘拿著。」
江危有些懵地接過了傘。
白岌粗魯地把江危身上那件已經被雨水打濕的白色大衣脫下來,隨後把衣服丟給江危拿著。
江危剛開始還搞不明白白岌到底想幹什麼,直到他看到白岌把自己身上的黑色大衣脫下來,他才恍然大悟,原來白岌是怕他穿濕衣服會感冒了,想把自己的衣服給他穿。
白岌把自己的衣服往江危身上套:「還愣著幹嘛?伸手。」
江危抬頭看到的是白岌那幽深漆黑卻非常漂亮的眼眸,雖然這場風雨又大又冷,可是他現在卻覺得格外暖心。
「噢。」江危乖乖伸手把衣服穿上了。一穿上白岌的大衣,身體就莫名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