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浊酒因常用白米酿造,又称为白酒。
时间短的新酿常有米糟漂浮在上方,常被时人称为“蚁”,酒液浑浊发绿,故有“绿蚁新醅酒”之句。
沈朝盈不厌其烦教客人如何正确吃法:“客人莫要搅动,那样味道混了便不美了。最好是一勺舀下去,既有酒液又有江米,才能品到最佳风味。”
那些客人照做,而后被这绵糯的口感可甜香酒味给折服了。
其实最妙还是在料峭春寒的清早来一碗热乎乎的酒酿小圆子,米粒饱满,汤汁稠稠,圆子软糯耐嚼。
一碗下肚,浑身都热乎了,个中滋味只有刚刚吃完的樊承才清楚。
吃过朝食,在县衙门口恰好碰上崔瑄,樊承忙避开,等在一旁,让上峰先行。
崔瑄经过他身边时,一股酒香味飘来。
崔瑄顿住脚步,拧眉:“宿醉上值?”
樊承忙解释:“是酒酿圆子,甜味儿的。当朝食吃,不醉人的。”
崔瑄看向飘飘摇摇的“沈”旗,嗯了声,抬脚继续往里走去。
樊承如蒙大赦,跟了上去。
“小崔大人,小崔大人!”
“嗯?”
“上回那人犯的口供,下官整理好了,一会给您送去?”
“好。”
“还有季大案的卷宗,上回刑部的人要了去,下官抄了一本,也放您那?”
“不必。”
“那”樊承停下脚步,因为前头的崔瑄也停了下来。
“樊录事。”
“哎!下官在呢。”
“昨日关进地牢的那劫匪,你去审。”
崔瑄面无波澜地丢下这一句后,提脚走远了。
樊承脸垮了下来,忙问阿青:“阿青郎君,某不会审讯啊?小崔大人这是何意?”
阿青笑道:“樊录事别急,郎君这是在培养您,好事儿啊。”
他走了,樊承还在嘀嘀咕咕,干嘛突然想着培养他?
阿青背过身忍笑,还不是你废话太多。
莫说阿郎了,连他也觉得樊录事一定能胜任这活计!
——
从县衙出来,略走几步就是沈记糖水。
崔瑄缓步走进,步履从容,一点儿也没有起初的僵硬。
沈朝盈一边惦记着锅里的酒酿煮鸡子,一边琢磨着,这阵子县衙似乎也清闲,时常能见到这位“劳模”县长。
又想想,也是哈,刚复工么。
便是上辈子也是这样的,这十天半个月都不急着干活。
沈朝盈笑着推荐:“郎君夜里睡眠可好?”
崔瑄手下一顿,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