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世事如此,当真改不了?
见他垂头丧气,眼神黯淡,像条被雨淋湿的小狗,徐碧琛把他手拉过来,在他掌心重重地拍了几下。
啪、啪、啪——
景珏被她的动作搞得懵了神。
“你…你在做什么?”瞧,惊讶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少女理直气壮地说:“打皇上手板呀。”
“你可知,朕上一次被打手心是什么时候?”她打皇帝!她竟然敢打皇帝!
徐碧琛虚着眼打了个呵欠。
“妾又不是您肚子里的蛔虫,哪儿能知道这种陈年往事?”
憋屈的皇帝大人只能很没面子的自问自答:“那是朕八岁时的事了。”
换言之,朕已经快二十年没被人打过,你居然敢打我!
徐碧琛嘴巴微张,长长地‘啊’了声。
“你不乖,妾身不能打你吗?”她说得无辜,仿佛完全不晓得眼前男人的身份有多尊贵一般。
“…朕哪里不乖。”他委屈死了好吗。
“你妄自菲薄,意识不到自己有多厉害。”眼睛睁得圆溜溜,腮帮子鼓起,声音带着火气。
唔…
他很厉害吗?
景珏脸悄悄咪咪红了红,道:“知道朕厉害了吧!以后不准打我。”哪有小娘子打自己相公的!
她顺着他话往下说,不吝啬赞美之词。
“珏哥哥本来就厉害,床下厉害,床上也厉害…呜呜呜。”景珏捂住她嘴巴,骂道,“少说荤话,污言秽语。”
徐碧琛嘻嘻地笑,说:“那妾身生辰不是快了吗。”
说到这里,景珏把她抱起来,道:“小姑娘满十五,当真不要寿宴?”他本来想为她好好操办一番,没想到徐碧琛直接给拒绝了。
她急忙摇头,非常贤惠地说:“您刚刚才揪出了一批贪腐官员,妾身立刻大操大办,影响太不好了。”
听起来很体贴,然而…
景珏拧拧她腰间软肉,似笑非笑道:“你是为朕着想,还是偷懒不想花功夫?”
徐碧琛心虚地说:“又不冲突……”
办寿宴实在是太累了,上次办太后的宴席已经给她整出了阴影,能逃就逃。反正从小到大生辰过了不少,翻来覆去就那几个流程,一点意思都没有,还不如躺在床上看看书。
“那你想要什么礼物,朕提前去准备。”
她娇嗔道:“您怎么是这样的人?别人送礼物都是想方设法瞒着,要给个惊喜,您倒好,直接问我了。”
景珏委屈:“朕送的你不喜欢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