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势、财富都是次要,他想要他的乖乖女开心。
所以秦丞相对赐婚的皇家不仅没起怒意,反而觉得皇帝眼光还挺好,没给他家配个斯文败类。
这样一来,说话就容易多了。
秦丞相也是心怀天下的人,早就看不惯民间商户疯狂买地,致使农民无地可用的情况,听皇帝有心减免赋税,万分支持,都不用他多费口舌,当场就说要回中书省撰写诏令。
景珏连忙制止,说他和户部还未商量好赋税改革的具体内容,稍后再同他说。
刘问许松了口气,只要秦丞相不与他为难,这事儿就好办。
若是中书省不肯写诏令,或者门下省不肯通过,这个推行起来,恐怕就…
景珏看穿了他的心思,道:“你只管将草稿呈给中书省,胡侍中不会为难你的。”
顾民和同胡侍中属于一脉,俩人同一个鼻孔出气。珍妃在宫中受了琛儿的气,顾民和恨不能把徐家大卸八块,这会儿圣上有意重农,恰合他的心意。
胡侍中和顾家有姻亲,怎会不帮他一把?
再说,门下省可不像秦丞相那样敢和皇权作对,他是绝对不敢光明正大和皇帝呛声的。
得了皇帝承诺,刘尚书安安心心地回去了。
养心殿空下来。
景珏揉了揉额角,忽然觉得很累,很想见到她。
他要去找她。
迫不及待。
披花宫内。
徐碧琛癸水来了,疼得厉害。浑身没力气,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好,她索性哪里也不去,就窝在床上,闭目养神。
小腹一阵阵抽疼。
她脸一阵青一阵白,嘴唇白得吓人。
景珏到时,就看到她那副女鬼般的惨白样子。
听到动静,徐碧琛费力的睁开眼,有些惊讶,道:“妾身子不爽利,已经呈报内务府,您来干什么?”
景珏走到她旁边蹲下,握住她的手,皱眉说:“怎么这么凉?”
他把手探进去,温热的手掌捂住她的小腹。
“这样会好点吗?”
其实并没有多大改善,但徐碧琛还是露出感动的笑。
“舒服些了,您不忙政务吗?”
平时中午都见不到他,要到晚上,一切事务处理完了,他才会来宫里找她。
像今天这么早就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待会儿再去忙。”他蹲得很低,侧着头贴近她的肚子,轻轻磨蹭。
“就是想你了。”
他的头靠得很近,捂着发出的声音,显得有点沉闷。
徐碧琛勾唇,道:“今日这么黏人?老虎变了娇猫,难道是学墨点?”
景珏生气地说:“早知就不送你那只破猫!”听说每日午睡,琛儿都把它抱上床,凭什么!
那猫儿,似乎是个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