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肯定似试探的说出口,徐彦面色暗沉,手臂在她腰间猛地一揽,长公主整个人被他拥在怀中,还未言语,就又被他堵住了,这次,他没那么轻易放开她,而是越吻越深。
大有再将她抱至榻上春宵一度的架势。
直到长公主掐了他一下,嗓音被他吻的沙哑:“既然不愿,那本宫就等着你。”
徐彦这才放开了她,沉沉道:“殿下莫要将我弃了。”
长公主妩媚轻笑,昨晚有人来这里寻他,给他急信,她就知道,顾宴风的事办成了,皇后才会那般着急,她真想回宫去看看皇后的笑话。
“本宫知你要进宫去,你可愿将你与本宫之事讲与你的皇后姨母听?”长公主想看皇后被气死,如今让徐彦说出此事正是最好时机。
徐彦倒是认真想了想:“自然愿意,待我回来与殿下言说此事,到时殿下可要给我赏赐。”
长公主掩唇笑了声,食指轻点在徐彦胸膛处:“少不了你的。”
徐彦与长公主又亲热了会,也坐马车回了上京。
待徐彦离开,长公主慵懒的倚在贵妃榻上,茹儿端着补汤上前,笑声言道:“公主,奴婢觉得您待徐公子与别人不一样呢。”
茹儿跟在长公主身边久了,有些话也敢与她说,从前她跟在公主身边外出游历时,公主也不是没遇见过俊俏郎君,可不过□□情后第二日就散了,公主她不养面首,最多有的男子能在公主这里多待上几日。
而这位徐二公子,倒是深得公主欢心,看来日后会是芳居里的常客了。
长公主斜倚在软枕上,轻轻抿了口补汤,笑声道:“只他是徐家一脉最看重的儿郎,皇后最器重的外甥,就让本宫不能以平常人的眼光去看他,再说了,”长公主似是想到了夜间之事:“他倒是很会哄本宫开心。”
说到底还是年轻,二十来岁的年纪,正是身强体壮意气风发的时候,只要好生调教,自是一点就通,只是,他这个人心思是深沉的,很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不然也不会如此与她欢好,而至其他于不顾。
哪是不顾,分明是早有打算,运筹帷幄。
——
回到东宫后,顾宴风将褚朝雨送至月清殿内,随后去了万定帝的理政殿,顾宴风到理政殿前时,万定帝身边的徐公公行礼道:“太子殿下,陛下殿内有人在呢。”
顾宴风往殿内看了一眼:“劳烦徐公公进去通传。”
徐公公迟疑了下,如今这朝中局势他跟在万定帝身边,自是一眼就能看的明白,颔首道:“殿下稍等,奴才这就进去通传。”
片刻后,徐公公出了殿,笑声道:“殿下,陛下让您进去。”
顾宴风进了理政殿内,彼时万定帝正倚在一张矮榻上,身边两位女子正起身准备离去,先是给顾宴风行了礼,随后出了内殿。
顾宴风行礼,问:“父皇,这两位是?”
万定帝看了他一眼,淡声道:“你姑姑送进宫里来的,朕已拟好圣旨,封了位份,入住后宫了。”
顾宴风低垂的眼眸漆黑如墨,冷厉至极,嗓音却极为平和:“恭贺父皇得二位佳人相伴。”
万定帝眉目间更是难以掩饰的笑意与满足,这么多年,他唯有皇后一人,如今庆安给他送来的两位女子竟是可以让他尽人事,这么多年的心结终于是让他心中明朗了些。
当年那件事,也唯有庆安与皇后知道了,他抬眸看了眼顾宴风,淡淡问:“你在城外待了两日,寻朕可是有事?”
顾宴风回道:“是四年前的一桩案子,当时任刑部侍郎的石辰受财枉法,将一殴打良家妇女,又致三人死亡的案件大事化了,后经大理寺查判,石辰处死刑,当时这件案子便了了。这段日子,儿臣翻起这桩旧案,发现当年石辰不过是被人利用的一颗棋子,抢占民妇致其家人死亡的这人是德州府富商李家的公子,当时这件案子闹得极大,告到了顺天府,由刑部派当时任刑部都官司主事的褚赫接手处置,褚赫为人公正,李家三番五次送银子给他,他都未接手,后来李家寻到了吏部右侍郎那里,吏部右侍郎又带他寻到了当时任户部左侍郎的徐清徐大人”顾宴风说到此,万定帝抬眸看了他一眼,顾宴风继续道:“徐大人又寻到了石辰,石辰不过一介寻常人家一路高升为刑部侍郎,不敢得罪当时有皇后做靠山的徐清,就命褚赫将此事简单处置,却没想到后来这件事闹大,徐清就推石辰出来抵了命。”
“儿臣查出,当年徐清收了李家田产五百亩,白银三千两,黄金一千两,还有众多的布帛与首饰。”
万定帝睨着顾宴风,他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徐清背靠着皇后犯了罪,而如今庆安才送来了两位女子,他就来言说此事。
怕是那两位女子就是他命人送来的。
万定帝叹了声。
太子选择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他知晓太子是何意,只是心中感叹,他竟是一刻都不愿多等。
万定帝沉默片刻,回他:“太子既已查明,此事就由你负责,但凡牵扯在其中的官员一律严惩,不必再与朕说。”
顾宴风似是早就猜到万定帝会如此交代,回道:“儿臣这就去做。”
此案牵扯到了户部、刑部、吏部,他若要整治这么多官员万定帝定会成为他的阻碍,而如今万定帝开了口,这些官员也是时候整治了。
他就是连给皇后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留。
此时,坤宁宫。
一地狼藉,梨檀木地板上碎裂的玉器,倒下的花瓶,散落的花枝,首饰、书卷、笔墨、甚至衣服都洒了满地,一众宫人跪在一旁大气不敢出,只垂下脑袋低低闷着气,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的贵人更加愤怒。